罗丽认真地说:“别说,我还真记得,可清楚了,那女的穿一身睡衣睡裤,跟我那套粉色的差不多,但可埋汰了,好像没洗干净似的,我看了就烦,然后就回去继续睡觉了。你说这梦有意思不?”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更加疑虑,直觉告诉我,我和罗丽的梦,还有昨晚我透过门镜看到的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说来也巧,下午街道的楼长到佛牌店里来收卫生费,这楼长是典型的北京老太太,心善、热情,但事也多。因为她知道佛牌店是冯总自己的房子,就直接来店里收,冯总之前也和我打过招呼,让我到时候垫付就行。老太太姓赵,店刚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跟我们聊东聊西,嘱咐这嘱咐那的,比警察管得都宽。
我把半年的卫生费交给赵大娘,她撕了票给我:“大侄子,您这店里还真干净,不过别忘了,冬天下雪的时候,门口的积雪你们可得及时清理,要不然路过的行人容易摔倒,而且也影响咱们大北京的市容,您说对吧?”我还没说什么,罗丽先笑出声来。
赵大娘不高兴地说:“这丫头,笑什么呀?”
罗丽说:“大娘,现在才三伏天,你这么早就嘱咐三九天的事,也太早了吧?”赵大娘认真地说不早,这叫防患于未然,先给你们多下几次毛毛雨,等冬天的时候,就算我忘了嘱咐,你们也能记着。
“放心吧!”我回答,“就算你一次没说过,我们也得扫,不然从我们店里进进出出的客人要是真被雪给滑倒,这责可得算在我们店的头上。”赵大娘惊讶地说还有这说法,我说当然,这可是法律规定的,三包负责区内的都算。
她点了点头:“嗯,这行,东北人办事爽快,我放心,走啦!”
我忽然想起件事,随后跟了出去,回头看到罗丽正在店里擦柜台玻璃,我笑着对赵大娘说:“您是楼长,这单元楼上楼下的住户应该都挺熟的吧?”
赵大娘表情很不爽:“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都挺熟,我可是楼长啊!别说这单元,整个109号楼,从一单元到六单元,你问问哪家不认识我赵大娘?几单元几楼几,房东姓什么叫什么,在哪上班,家里几口人,几个孩子,有我不知道的吗?”
这番话把我给震住了,我连忙表示佩服,顺便问她佛牌店楼上的是什么人家。赵大娘问我打听这事干嘛,我扯了个谎,说昨晚睡觉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动静,不知道是搬东西还是什么,搅得我和罗丽都没睡好觉,所以顺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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