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妻骂道:“要不是你把我儿子撞死,它会这样?死的时候才四岁,特别懂事,胆子又小,见到生人总会躲,哪来的狠毒?它十五年都没投胎,不都是你害的?”齐叔不再说话,用手使劲抓着头发。
我问高雄:“就没有解决办法吗?”高雄说除非每年的忌日都让阿赞师傅来坟前加持和祭拜,也许可以。但这当然不太可能,每次都得几万块钱费用,这钱肯定不能让白家出,但以齐叔的收入,很难支撑,他一个月的薪水也只有两千多块而已。
“不投就不投,反正有你儿子在地下陪我家大宝!”白妻怨恨地说。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我们就要告辞了,上车临开走的时候,白妻站在胡同口高声说别忘了去自首。齐叔表情麻木,开车缓缓驶离村子。
回到市区,齐叔找到AT提款机,分两张卡总共取出两万元人民币现金交给我,这生意就算做成。我问他是否真要去自首的时候,齐叔点点头:“那是一定要去的,我先回家看看老婆,跟她说几句话,叮嘱叮嘱岳母照顾好她,再去爸妈家道个别,然后就连夜去交警大队。”临走时,他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感谢我了结了他心里的疙瘩,又指着路口的一家宾馆,说那里环境可以,价格也不贵,可以过夜。
目送着齐叔开车渐渐远去,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把两万元钞票付给高雄,他满意地收进皮包,走向那家宾馆的路上,我问:“你觉得,齐叔会不会自首?”
“肯定不会!”高雄又点了根烟,“他去坐牢,以后还怎么要孩子?到时候一把年纪,老婆根本生不出来。”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心想毕竟是农村人,心眼实,白家夫妇就这么轻易把齐叔给放走了,就算他不坐牢,这民事赔偿总得给,可惜他们不懂。
到宾馆我想开两个房间,阿赞布丹有洁癖,从不跟任何人同睡房间,必须单独居住,我打算再开个两张床的标间,跟高雄在一个屋里。没想到高雄伸手拦住:“我第一次来到天津,怎么能浪费时间?去找家大点的按摩店,疏通疏通筋骨再说。”前台女服务员连忙向我们介绍,说对面就有家洗浴中心,服务周到价格也不贵,可以试试。
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但我基本毫无睡意,所以就同意了。安顿好阿赞布丹,我和高雄出了宾馆过马路来到这家洗浴中心,洗过之后在大厅按摩,我还在想着齐叔这个事。高雄道:“你小子财运不错,上次那个职业骗子赵先生的生意刚结束没多久,就又能接到驱邪法事,很不错!去掉路费,这次赚到一万五,阿赞布丹还欠我一万五,就快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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