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你要关心的事了,”高雄回答,“反正出事的是他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你只需把情况利弊说清楚就行。”我心想也对,挂断电话来到客厅,仍然是静悄悄的,刚才在楼上玩笔仙的过程似乎根本没人在意。我又把卫生间和阳台等地方找了个遍,仍然没有。我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忽然觉得任家是不是有陷阱,专门把人引来,然后悄悄打昏派什么用场?
把任家这几口人挨个捋一遍,下午跟任大爷在公园谈过半天,从言谈举止判断,怎么也不像那种变态,而他孙女也没问题,虽然胆大,但就是个高中生而已。可别人就不好说了,任大妈、她儿媳和保姆,这三个女人看上去就没有正常的,说不定她们都是凶手……我越想越害怕,再也顾不得什么,打开客厅主灯,直接过去敲次卧任大爷的房门。他在屋里问是谁,我说快出来,我助理马壮失踪了,任大爷穿着背心裤衩出来,揉着眼睛没明白。我讲了经过,任大妈也披衣出来,说不应该啊,会不会到小区外面去了。
我摇摇头:“不太可能,他的手机也没拿,就放在沙发上,而且他的鞋也在门口的鞋柜里放着,还能穿拖鞋出去逛街吗?就算是,也早该回来了。”任大妈说会不会去24小时便利店买东西的路上,被坏人给劫持了。我刚要说不可能,但又停住,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主要是任家到处都没有,马壮实在没有消失的理由啊。
正在我头疼的时候,忽然听到客厅里有什么东西在响,三个人都不出声,四处找声音来源。不多时再响两声,任大妈看着沙发,说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刚说完,就看到沙发整体震动了一下,我脸都白了,任大爷两口子也有些害怕,任大爷说话都在哆嗦。随后沙发开始发出杂乱的声音,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忽然,我心想会不会是马壮?连忙问任大爷家里有没有手电筒和长条的东西,他打开电视柜抽屉翻出手电,又去阳台拿了根撑衣杆给我。我胆着壮子来到沙发前蹲下,用撑衣杆撩起沙发罩。根本就不用手电,我看到马壮平躺在沙发底部,双手屈着向上按住沙发底板,不信地往上推,就像练武的人在练什么掌法。
“你、你干什么呢?”我问。任大爷和任大妈也看到是马壮,都走过来。马壮面无表情,仍然一下一下地推着沙发底板。
我心里发毛,任大爷说:“这孩子怎么还出不来了?快点快点,赶紧把他弄出来啊!”我有些犹豫,马壮现在肯定是不正常的,但什么原因还清楚,如果他在梦游,打断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危害?任大爷不管这些,已经伸手抓着马壮的胳膊把他从沙发底下拽出来。
躺在地板上的马壮双手伸直,握紧拳头,一前一后,脸上还带着笑容。姿势非常诡异,同时也有些眼熟,怎么回事呢?这时,保姆大姨从楼上闻声下来,看到马壮的姿势,她立刻指着马壮说:“是不是对先知不敬了?是不是,说实话!”我立刻想起,马壮此时的姿势,不是与保姆卧室里供的那个怪耶稣神像完全相同吗?只不过他手里没十字架可握。
“没有啊,我俩什么也没做过。”我辩解。其实在下午保姆刚腾出她那间卧室之后,我和马壮就议论过,他还说那尊什么先知的神像一看就不正经,像个小流氓似的,难道真是这句话得罪了神像?这无非就是中国乡镇某些人自发组织的杂教而已,他们供的神,能有什么法力,竟会让马壮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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