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冼老板哭丧着脸。南雅说等到午夜的时候再施法一次,试着与阴灵沟通,看有没有结果。
阿赞南雅到内室休息,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外间屋,我问冼老板为什么见漫画家还要亲自出马,交给公司的职工去办就行。冼老板看着徐先生,生气地说:“如果这个废物有那种能力,我也不会中邪!”徐先生赔着笑,说那位住在深圳的漫画家脾气很古怪,架子也大,跟出版商谈合作的时候,只见公司老板,连副总都不行。
我说:“这谱摆得真不小,不能怪徐先生,他就是有能力也没办法。”冼老板哼了声,又闭着眼睛开始呻吟,说浑身难受。我建议在附近找家旅馆落脚,免得干扰阿赞南雅的休息。徐先生说在这里找旅馆可不容易,围村附近基本没有。
冼老板哼哼声:“西面那两条街好像有民宿吧,但我不想动,就在这里就行。”我们只好围坐在饭桌旁。徐先生从柜子里找出一罐茶叶,烧水给大家泡了茶,边喝边聊天打发时间。到了傍晚,徐先生又到附近的街市去采购,回来之后煮饭炒菜,搞得味道很香。我笑着对冼老板说,你有徐先生这么能干的助手,为什么还总是不满意,成天骂他。
“这也能算是能干吗?”冼老板瞪着眼,“比一头活猪强不了多少,做菜用得着他?我找的是助手,又不是厨师!正事找不到他,闲事倒是做得起劲!”这时徐先生端着两盘菜出来,笑着说老板说的对,他也就是顺手做顿饭而已,怕这附近的饭店规模小,不合大家胃口。
坐下来吃饭,阿赞南雅对徐先生的手艺很称赞,问他以前是否学过厨师。徐先生说:“厨师倒是没学过,只是有段时间要帮着姐姐照顾她女儿,就锻炼出来了。”说到这里,我看到冼老板脸色很难看,估计是最反感提到他的前妻。
晚上的时间很无聊,屋里没有电视,这附近也没什么娱乐场所,这种香港乡郊的围村到了夜晚就很安静,外面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冼老板和徐先生坐在木制椅中,都把头歪着,靠在靠背上打盹。我无聊地在屋里来回踱步,看到墙上挂着几个相框,每个相框里面都夹着几十张老旧照片。基本都是黑白的,少有彩色,我看到里面有个从十几岁到二三十岁的男子,长得很像冼老板,估计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另外还有很多一家几代坐着的全家福,有人抱着小娃娃,我猜测也是冼老板最小的时候。
其中,有张照片吸引了我,是十几岁的冼老板和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后面的背景是欧式庄园建筑,明显是照相馆的假景。这对夫妇大概四十岁左右,其中男的长相普通,但女的很漂亮,穿着旧式旗袍,头发烫着大波浪。难道是冼老板的母亲?我不由得看了看躺在椅子里打呼噜的冼老板,心想都说女儿随爸、儿子随妈,但冼老板现在这副尊容,怎么看也不像他妈妈。等一会儿他醒过来,我可得仔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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