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掐我脖子……”冼老板还在难受地咳嗽。徐先生扳开他的双手,我看到冼老板脖子前后各有一个印痕,非常明显,红中透黑,不是在两侧而是前后,就像有人站在他的侧面,用手分别在左右掐住冼老板脖子一样。
徐先生很吃惊:“这是怎么搞的?”阿赞南雅从里屋出来,看到冼老板的脖子,说现在时近午夜,阴气比较重,那个阴灵应该是想报复。徐先生拿过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让冼老板先顺顺嗓子,阿赞南雅让我拿过两个椅垫放在地上,准备施法。我过去拿的时候,顺便又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相框中的照片。发现那张合照又变成三个人,后面赤裸上身的年轻小伙不见了。
“真怪,”我自言自语,“又不是在做梦。”阿赞南雅问我在说什么,我就讲了刚才那张照片的事。
南雅想了想,说:“看来这个阴灵是存心想要冼老板的命,屋里好几个人,而且还有修法者,它居然都不害怕。”我又说起刚才出去转的时候,看到有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围村里出现,阿赞南雅说必须尽快解决掉,不然冼老板继续被阴气侵扰身体,就会生重病甚至送命。
开始施法,冼老板盘腿坐在地垫上,阿赞南雅从内室取出一个彩绘人头,比普通的人脑袋大两圈,形象很夸张,嘴巴很大,头戴着法帽。之前我在鲁士维打的家中见过,那是法坛上的鲁士祖师神像。阿赞南雅让我关上门,不要开灯,屋里漆黑一片,徐先生坐在我旁边的椅子里。阿赞南雅端坐在冼老板对面,将鲁士头放在怀里双腿之上,右手按着鲁士头,左手按在冼老板额头,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我听到木板门发出几声响动,好像有人在外面想要拉开,但门已经被反锁。我忽然又听到一阵有节奏的声响,很轻,有些像家具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我四下寻找,发现这声音似乎是从徐先生身上发出来的,心想难道那个阴灵要附在徐先生身上?徐先生似乎也听到了,他慢慢站起来,绕到椅子后面站着,声音顿时消失,搞了半天是他坐着的时候身体发抖,椅子关节互相撞击的声音,看来是吓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听到冼老板问了句:“啊?”好像在跟人对话,但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不多时他又问:“什么?”我和徐先生互相看看,冼老板又说:“没有,我没有抢,什么时候跟——”忽然他的声音停住,张嘴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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