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沙明抵住了诱惑,但他决定,下个月抽时间向阿赞达林康请假十天,打算到时候来曼谷找我们玩。我问:“阿赞达林康能放你吗?”沙明笑着说师傅下个月有事要去柬埔寨,说不用我跟着。我说那当然好,到时候给高雄打电话就行,我带你到曼谷和芭提雅最好玩的酒吧去看脱衣舞,沙明眼中露出向往的眼色。
阿赞达林康的状态还没恢复,沙明得留下来照顾,所以不能送我们出山到垒固,只好由我骑摩托车带着阿赞JKE出山。沙明仔细给我们指了路,还特意画了路线图,保证我们不会迷路。这次阿赞达林康帮了大忙,于是我和高雄共同拿出五万泰铢交给沙明,算是对阿赞达林康师傅的感谢金,他也并没拒绝。
我开摩托车技术很差,以前黄诚信珠宝店的前店员阿贵因病回福建休养,把他那辆摩托车留下送给我。在车区里的平坦道路还行,但换成这种深山密林,多少就有些吃力,好几次差点儿把坐在后座的阿赞JKE给颠飞。
“田老板,你不会开车也就算了,怎么连摩托车也骑不好?”阿赞JKE抱怨着。我说我只会骑电动车。阿赞JKE不明白什么叫电动车,东南亚国家地形复杂,多数国家并不富裕,所以摩托车是他们最常用的交通工具。而且电动车没有汽油机有劲,爬坡什么的都不行,所以很多东南亚人都不知道电动自行车长什么样。
“以后要加强训练。”阿赞JKE嘟哝着。我连连答应,开出去大概十几分钟,忽然听到身后远处隐隐传来声响,似乎是枪声。高雄立刻把摩托车停住,仔细侧耳倾听。
阿赞JKE问:“是枪声吗?”
高雄回答:“*。”我俩大惊,连忙折返原路回去找。高雄很谨慎,没有直接走原路,那是最近的,也基本是直线,而是远远从侧面绕过去,迂回到后面来到茅屋附近。距离茅屋还有大概五六百米远时,我们都下车,在树林中穿行,慢慢接近茅屋。躲在大树后面,用肉眼观察,看到茅屋那边并无动静,也没什么人走动。密林中没有手机信号,也无法打电话给沙明。我想再走近点儿看,但高雄不同意,足足蹲守了半小时,确实没什么异常才过去。
我们没有枪支,高雄带了柄刀,再有就是给我的那根美国甩棍,我紧紧地握在手中,都快握出汗了,心里很紧张。慢慢推开茅屋的门,就能闻到非常浓重的血腥味,我顿时把心提到嗓子眼。
“有阴气。”阿赞JKE站在茅屋门口,说道。我和高雄互相看了看,他举起刀,再次推开里屋的木门,我登时感觉全身的血都不再流动,只见阿赞达林康仰面躺在地上,或者说不能称为仰面,因为他的头都没了,从脖子处流出很多血,满地都是。胸前有一大块伤口,全都是血,衣服也呈碎裂状。放在墙角的几个塑料箱都被翻得底朝天,床边有两个大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床上,明显被洗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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