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吕道长有些为难,“还是让女士自己来决定吧。”缓了十分钟,女士总算清醒过来,我把情况一说,她连连摇头。我说只要你没害死你丈夫的前妻,没插足当第三者,也没说过那些恶毒的话,那就不用怕,如果说过,就必须告诉我们实情。
女士说:“当然没说过!但你们有没有别的咒语?就算我没做过坏事,但我丈夫之前那个老婆,她就是个疯子,早就认定是我勾引她老公,非要找我算账不可,那关我什么事?”高雄笑着说看来鬼也有误会人的时候,要不把你老公李老板也找来算了,让阿赞布丹师傅给他也施个法,保证能让他吐出实情,这样大家心里都有底,免得猜来猜去,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讨说法。
“那怎么能行?”女士反对,“我老公每天都很忙,哪里有时间来这里弄这种闲事!”我说为了给你治邪病,他不是都送你去国外的医院看过,怎么能说是闲事呢,你是他老婆,你的病治不好,他理应关心才对,不会不管的。但女士强烈反对,我们也不好勉强。
高雄对阿赞布丹用泰语说:“就用三描咒。”阿赞布丹点点头,高雄又对吕道长和女士说已经让阿赞布丹换另外的经咒,你们可以放心。
第三次施咒,年轻道士熄掉蜡烛后,阿赞布丹开始施咒,女士已经被阴灵两次附身,第三次就容易得多,没到两分钟就进入恍惚状态。只见她忽然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然后慢慢站起身,哭了一阵后改为啜泣,走向走廊那边的窗户位置。吕道长连忙起来,我心想这女士不是真要跳下去吧,不然怎么体验呢。好在她走到窗前就站住了,就在我猜测她下一步是不是会去开窗的时候,突然听到女士惨叫起来,还拉着长声,然后急猝地倒下,再也不动了。
我们几个人连忙过去扶,女士昏迷不醒,吕道长问:“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用了那种三描咒吗?”高雄说当然没有,这是施法的必要过程,必须让客户假死才能骗过阴灵,让阴灵觉得这个仇人已经死掉,它才肯放过女士。
吕道长半信半疑,但他又不懂,只好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赞布丹又加持了十几分钟才结束,因为女士一直在昏迷,只好留在道观内休息,我们三人也被年轻道士安排在其他房间。给徐先生打电话,让他先回家,明天早晨再来接我们。这道观里有两间卧房,本来是年轻道士的睡房,现在他们腾出来给我们住,他们则去侧殿打地铺。
次日起来,女士无精打采,头昏沉沉的。高雄过去恭喜她说施法非常成功,但今后为了效果好,让女士经常给她老公的前妻灵位多多上供,供品越多、越丰富越好,最好能再请和尚道士去做超度法事,这样也有帮助。女士只能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吕道长让我们对施法过程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将会对女士和她老公李企业家的声誉都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是要负责的。
徐先生早早过来接,女士对我们说:“田老板、高老板,你们先在香港多住些天,等半个月后我恢复得差不多,就给你们付尾款。”我知道她是想看效果,说当然不行,牌商的规矩是驱邪法事做成之后必须立刻付尾款,以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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