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赞宋林很厌倦这种阿赞、牌商和导游之间互相争斗、互相残杀的事,已经萌生了想回广西北海苗寨的念头。我心里很沮丧,心想阿赞南雅刚走不久,现在阿赞宋林又要回广西,我们原本有四位很熟的阿赞,生意前景广阔,现在却要砍掉一半,真是无奈。晚上躺在地板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在思索这些意外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如果没跟刘心美结仇,也不会因为找彭马的尸骨而认识帕潘,不得罪他,也就不会把阿赞番牵扯进来,归根结底,还是出在我那个贪心的表哥夫妻上。
但话又说回来,表哥才不会觉得这些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也只能自认倒霉,看来,这也许就是命吧。目前的关键就是怎么搞定阿赞番,按阿赞JKE的话,那个阿赞番法力大大受损,基本不可能再施法跟人斗降,所以要关注的就是他会不会再去找别的降头师,比如鬼王。但从梁姐被害来看,阿赞番很可能已经不再守降头师的规矩,而是采取雇凶杀人的方式,不惜让自己的法力再次受损。
所以我和高雄也要小心谨慎,不但要防备被下降头,还要注意人身安全。于是我给他发去短信,让他这段时间多加小心,又问是否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鬼王一直都在槟城,从来没有离开过。”高雄回复短信。我总算能松口气,像阿赞番这么高法力的人,不太可能去托比他还不如的阿赞来对付我们,但鬼王既然不肯离开西马,那阿赞番就暂时没办法对我和高雄下降头,只是要提防被打闷棍。
连续五天,我都在阿赞宋林家里住着。他每晚午夜都会加持,第五晚的时候,我就守在阿赞宋林身边,他加持后对我说,那个男色鬼的怨气已经很大,几乎要禁锢不住,看来之前以经咒吸引它过来的那位阿赞法力也很强。我心想,如果真是那个住在安娅出租屋里的中年男人所为,那他还真够下本的,请阿赞不要钱吗?
阿赞宋林又说:“这个阴灵说,是一位叫阿赞卡的师傅跟他达成的约定。”听到“阿赞卡”的名字,我总觉得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掏出手机给高雄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问他是否认识阿赞卡。
高雄说:“好像听说过,但不知道是哪里人,也没打过交道。”忽然,我想起以前跟黄诚信去曼谷华商会参加晚宴时,见到的阿赞布丹,另外还有个阿赞,是老挝人,好像就是叫阿赞卡,还互相留过电话号码,但从没联系过,于是立刻告诉高雄。
“那你就给他打电话问问这个事,”高雄说,“也许有收获呢,另外再把电话号码发给我。”挂断电话后,我在手机中找来找去,虽然换过两次手机,现在已经是TC的智能机,但电话本还都没变,真找到了标有“阿赞卡-老挝-人缘”字样的号码。连忙打过去,对方问我是谁,我就提了当初在曼谷华商会的事,问他是否记得。
这人回答道:“哦,记得记得,另外还有个阿赞布丹师傅也在现场,对吧?”我连忙说没错没错,交谈中我说了这个事,阿赞卡直接承认就是他做的,是一名客户找到他,就在那栋公寓附近,要求加持一个怨气大的阴灵,缠住在顶楼XXX号房间的女主人,最好是那种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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