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男人的宠爱而生活,也许能幸福,但若有一天这宠爱不再了呢?
他什么也不愿意再为她付出,那么,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就是失去了生活的支柱,丧失了一切的后果之惨,可想而知。
有些人幸运,经历过一段痛苦的日子之后,能自己慢慢站起来,有些站不起来的,便就此毁了一生。
而高贵孤傲如陆宴北,他早就习惯了主宰一切,他的大男子主义根本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要脱离他的掌控,更别说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与他平分生活中的权力。
所以,自从薛知遥看透了这一点之后,她便再也不愿回到陆宴北的身边,纵然那里繁花锦簇,她也宁愿选择更平淡的生活相携相守。
深思过后,薛知遥对何妃说:“我们也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说罢,也不等何妃便朝外走去。
何妃不由自主地起身,叫道:“知遥,你真的决定放弃宴北了么?你不会后悔吗?”
薛知遥停下来,回首看着何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释然而优雅,仿若晴空下最娇嫩灿烂的花朵。
也许,没什么好再问的了,何妃忽然这么想。
薛知遥离开山顶咖啡厅,便打车回了老宅,刚下车,就见家门口有个身影在不断徘徊,时不时还四处张望,一见薛知遥出现立刻就欢欣地跑了过来。
薛知遥定睛一看,原来是张久谦!
“师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知遥,你回来就好了。”张久谦伸手,似乎想去抱住薛知遥,又生生顿住,将手收了回去,如释重负地说道。
“我没事啦,倒是师哥,你是特意来等我的么?怎么不进去坐,谢叔在家的呀。”薛知遥佯装未曾发觉张久谦的举动,笑道。
张久谦挠挠头:“下午你被陆宴北带走,我又打不通你电话,所以心里一直还蛮担忧的,想来想去记起你说要搬回老宅住,就决定还是来你家等等看,没想到还真是运气好,让我等到你了。”
“师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薛知遥有些感动。
张久谦多次出手相助,甚至在她提出邀请的时候,就毅然舍弃了原来的工作,跳槽来了薛氏,这对薛知遥来说,真的是很大的支持。
“这都是小事。”张久谦有些拘束,搓了搓手,“那,你既然到家了,我也先走了,你早点睡觉,明天见。”
“哎,师哥,你这就走了吗,来我家坐坐吧。”薛知遥唤道。
“不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张久谦连连摆手,走得飞快,甚至还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慌慌张张扶起来,尴尬地朝薛知遥笑笑,又忙不迭地走远了。
薛知遥有些失笑,不知道张久谦为什么这么紧张,只是那会儿听张久谦说起打不通电话,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没着落,看来明早起来第一件事,是先重新去配个手机。
一夜无话,次日薛知遥起来就直奔营业厅,将手机和卡都处理好了,便拿着新手机往公司赶。
坐在车上,薛知遥抽空翻着来电提醒和短信,忽然有一个电话号码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昨天傍晚给她来的电话,连续打了两通,而最关键的是,系统自动标记的备注,分明写得是监狱。
还有谁会从监狱给她来电,薛知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薛凯涛。
她迟疑了几秒,终是照着号码回拨了过去。
几声“嘟嘟”后,电话被人接通了,果然一接通便是是官方的“西城监狱”问好。
薛知遥清了清嗓子,说:“你好,昨天这边给我来过电话,我手机没电没有接通,请问有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在对照记录表,没一会儿就传来恍然的声音:“哦,你是薛知遥薛小姐吧,我们昨天确实给你打过电话,因为你的家属薛凯涛似乎情况异样,所以想请你到监狱来一趟。”
薛知遥喉咙发紧:“他怎么了?”
“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毕竟他入狱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稳定,这你是知道的。”那边的接线员似乎有所隐瞒,匆匆结束道,“你如果过来探监,随时可以见到薛凯涛的。”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薛知遥握着手机,几分忧愁。
她确实不想见到薛凯涛。
而这种忧愁,很快就被张久谦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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