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牧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脑一片昏沉。
怀中有温热的感觉传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在太极殿中,身边的人是向容。手一揽,就将人带入了怀中。
怀中的人颇不安分拧着身子动来动去,南宫牧有些不耐烦,低下头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有低低的抽气声传来。
有别人?
他的脑子清醒了些,向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了过去。只一眼,便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文武百官数十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以及他怀中的女人。
目光在人群中快速地扫视一圈,果然发现古珩瑾站在众人身后,那计划中的女官正跪在他身边,瑟瑟发抖。闭了闭眼,南宫牧将怀中的人推开,不是安宁又是谁。
安宁的神色有些迷蒙,脸上带着抹潮红,红色的宫装已经被她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大半个白皙的肩头。察觉到被人推了出去,她心中不满,但因为吸了过多的熏香而有些头脑迟钝。无意识的,她就向着身前人的怀中依偎了过去。
有吸气声传来,南宫牧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众人的神色。
重重地推开安宁,他的手带着满腔的怒意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看看你做的蠢事!”
登时,安宁的脸便肿了起来。疼痛唤回了她一点神志,瞧清楚所处的环境和周围的人,她尖叫一声拉好衣服,下一瞬就昏了过去。
南宫牧没有管她的死活,而是转头看向了古珩瑾。
“摄政王真是好、手、段。”
发红的眼眶彰显出了他内心无比的怒意,有脑子快的已经从这句话中猜出了一点端倪,却更小心地伏低了身子。
“陛下说些什么?臣怎么听不懂?”
气急败坏过后,南宫牧的脑子微微清醒了几分。的确,没有证据,他根本无法定古珩瑾的罪。况且,安宁是他安排的,女官也是他吩咐的,即便是查,这件事也根本不可能和古珩瑾染上半点关系。
想清楚一切,他反而坦然了许多。
“还都在这里干嘛?想看朕更衣吗?”
“臣不敢,臣告退。”
此起彼伏的声音令南宫牧好看了些的脸色又黑了些,古珩瑾看着,蓦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正巧的是,南宫牧恰好看到。
去扶安宁的手瞬间收紧,自小备受宠爱从未吃过苦的安宁瞬间疼醒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南宫牧阴沉沉的脸,下意识地就高呼了起来,“皇兄,不要!”
所有人向外走的动作都顿了顿,却无一人敢回头去看,下一瞬,不待南宫牧再次发怒,众人就追着古珩瑾的脚步齐齐出了屋门。
与屋内蒸腾的热气不同,外间满是凉风。众人身上的汗意一扫而空,反倒透出了丝丝冷意来。
“王爷,接下来我们要如何?”
古珩瑾瞧了问话的官员一眼,似笑非笑的给出了答案。
“本王身体不适,边先走了。诸位大人也早些散去吧,陛下恐怕没心思招待你们了。”
装作没有听出他话语间的嘲讽意味,众人连声符合,擦了额上的冷汗就四下去寻自家小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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