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结束后,向容回了太清殿,而南宫牧却是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京郊大营。
喜宴早已经备好,向容怔怔地瞧着,眼角划过了一滴泪。
宫女来劝过,她却不为所动。
这一等,她便等到了天黑。
南宫牧回宫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向容这才动了动。身上有些发凉,她呼出一口气,让宫人将饭菜拿下去热了,自己却到了宫殿门口。
她没有穿宫装也没有穿喜服,而是穿了她和南宫牧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
远远地,向容就看到了南宫牧的身影,心中一喜,她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温软的,毫无杂质的笑容。
南宫牧也瞧见了她,并将这笑容收入了眼底。天气寒冷,他心中却温热。
快步上前,他也没有去管当下的环境,直接将向容举了起来转了几圈。
这是他们初相识,向荣被他养在外面宅子中时,他去看她的时候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每次做这个动作,向容就会如现在一般畅快的笑着。
看着向容在灯下越加璀璨的笑容,南宫牧心中划过几丝愧疚。
他终究是有负向容的。
心中这般想着,他手上就慢慢放松了力道将向容放了下来。
拥着怀中人温热的身躯,南宫牧的声音很是温柔:“开心吗?”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而是眯眼笑着重重点了头。
南宫牧抓起她的手,挥退了宫人,带着向容就向着殿中走去。
王福忍了多时的泪终是在殿门关上的时候落了下来。
明明是应当变暖的天气,但却更寒了。
南宫牧守着向容,一夜没睡。天还没亮,王福已经拿了衣袍在床帐外等他。
仔仔细细看了身边人的睡颜,似乎要印在脑中一样,南宫牧终是在王福的催促中起了身。
殿中空气寒凉,南宫牧将衣袍穿好,又回到床边。
他瞧了向容一眼,在她舒展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照顾好娘娘。”
王福恭敬地垂了头,“诺。”
得了回复的南宫牧不再留恋,站起身子就向着殿外走去。打开的屋门进了一丝冷气,王福指挥着宫女将床帐叠好,却见到向容紧闭的眼角逸出了晶莹的泪珠。
心中一苦,王福抹着眼放轻手脚向着殿外走去。
二月十三,月国君王南宫牧率仅存的五万御林卫赶赴边关。
同日,在辅政大臣的同意下,皇后向容垂帘听政。
此去边关三百里,从此最远是君心。
二月十九,依据快行军的速度,月国军队应该已经抵达边关。这一日的早朝,所有人都在等着边关信报,却没有等来。
当天夜里向容是被疼醒的。
胸口好似撕裂一般的生疼,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更不用说讲话。
眼前一阵阵发黑,向容咬着牙,将床头放着的茶盏打破,这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胸口的疼痛已经尽数消散。
向容盯着明黄色的床帐,心却有些抽痛了起来。
太医跪了一地,王福也跪在不远处。向容闭上了眼,声音带着病痛过后的沙哑。
“陛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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