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富正等的有些心痒难耐,听到敲门声,整了整衣袖背过身:“进来。”
苏朵低着头走进房,余光看到眼前之人鞋后跟对着自己,显然正背朝她,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上前两步,苏朵眼睛轻瞥桌上盛着茶水的瓷杯,杯中茶水已倒满,冒着热气,却还来不及品尝。
紧贴着右臂的一根细长竹管微微滑出,露出没有盖子的管口,右手拂过杯子,顷刻间,倒在杯中的粉状物便散于无形。
孙富原本以为进来的是花魁,他虽流连花丛,却也只在安徽家中一带如此。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来这的人无非是寻花问柳,但男子在美人前,都想要好印象,孙富便也道貌岸然了一把
却不想来人迟迟不出声,倒让孙富感到疑惑。
在孙富转过身时,苏朵立刻低下头,右手握拳置于鼻下,粗着嗓子道:“这位公子,我们若水姑娘还在装扮,怕公子久等,特命小人先行过来知会一声,公子若无趣的紧,不妨先喝杯茶解解闷。”
不等孙富发问,苏朵又背过身,走到房屋一角的案台上,点燃了熏香:“这也是来之前,若水姑娘特意吩咐的,说是能让您更加尽兴。”
苏朵这话,对于孙富这种混迹风月场所已久之人,自是能一点就通,不由哈哈大笑:“想不到在这瓜洲之地,一个小小的花魁竟也如此知趣,那本少爷多等一会又有何妨?”
苏朵退出房门,朝孙富的其中一个位于角落处的家丁而去,那家丁搂着一女子正打算好好快活一回,却被苏朵打断,只当是有人也看上这女子,不由怒目而视。
苏朵却嫌弃脸带似地看也不看那女子,哼道:“你家公子可是叫孙富?他正找你。”
听到孙富找自己,家丁便收起了怒意,手捂着已扯开大半的腰带,转过头有些朝着半躺在地上的女子怀中摸了一把:“我有事先上去了,乖乖在这等着,我马上就下来了。”
却看也不看,直接越过苏朵,半跑着上楼。
对于他来说,就苏朵那小身板连龟公都算不上,便这楼里跑腿的,自不必对她客气。
更何况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生选在箭在弦上的当口,要不是公子找自己有事,他非得在老鸨面前上上眼药。
家丁走到门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房内却并没有传出孙富的声音,隐隐的心中有些不安,即便正在成其好事,也不该是如此安静。
想了想,家丁有敲了两下:“公子,您找小的可是有事要吩咐?”
然而房内依然鸦雀无声,家丁便不做多想,推开门,就看到自家公子正趴在桌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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