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梅刚复活的心被瞬间掐死,她呆住,原来,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对他好,他都不会改变杀死孩子的主意,那她还白费力气做什么呢?她看着许定,眼神透着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悲凉,声音颤抖道:“我明天就去……打掉孩子!”
“这才乖嘛!”许定被她眼中的光茫刺得心头莫名的一痛,心里竟然鬼使神差地萌生出一丝愧疚感来,他再次将她拉进怀里,捏了捏她白净好看的小脸,道:“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
何小梅木纳地点了点头,问他:“听说你要和市长家的千金结婚了?”
“你听谁说的?”许定拧了拧眉头。
“在外面的时候,听一些过路的人说的。”
许定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有些生气,他心中的那丝愧疚感立即消散殆尽,恼火道:“是又怎么样?”
“那我呢?”何小梅心痛如绞,身体颤抖。
许定轻蔑一笑:“你可以选择继续跟着我,就住在这里,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不勉强。”
“……”何小梅死死咬住嘴唇,原来,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偶,一个发泄欲望的对象,连情人也不算,是最廉价的小姐!
“好了,不要想多了,明天乖乖把孩子拿掉,你还是我喜欢的女人!”见何小梅悲痛欲绝的样子,许定心又软了下来,凑过去吻上了她微微颤抖的唇,只觉得一片冰凉,他心头一惊,以前的何小梅永远一片炙热,唇更是火热而柔软的,为何今日却冰冷如此?
他下意识地想温暖她,火热地吻了起来,却勾出他强烈的欲望,一把将她放在餐桌上,狠狠地爱她。
何小梅并不反抗,被迫承欢,只是在许定动作过猛地时候,低泣着求道:“轻一点,轻一点……”
以前许定听到她的哭泣声,会更加疯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却真的放轻了动作,变得十分温柔。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后,许定并没有留下来,提起裤子就离开了。
何小梅还光溜溜地躺在餐桌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意袭来,她才爬起来,看着一地凌乱的衣服和一身的红痕,想哭,却没有了眼泪。
翌日,何小梅去了趟医院,做了全方面的检查,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语重深长地劝道:“你年纪太小,已经滑胎两次,手术又没有好好调养,平日房事也不节制,这胎很不稳,万不可再行房事,否则极易小产,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唉!”
“我知道了,我也是身不由已。”何小梅紧紧拽着手,骨节森白。
医生见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忍再说她,开了一堆调理的药给她带回去。
何小梅突然站起身,跪在了地上,求道:“医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女医生吓了一跳。
何小梅摇头,直哭:“医生,你不答应帮我,我就不回来。”
“……”女医生一生看过太多太多,当下便猜到何小梅的用意,她前面已经流产过两次,莫不是因为婆爱重男轻女,逼着她一定要生个男孩吧?所以现在是她求她告诉孩子的性别?
医学部门严格禁止公开胎儿性别,她是绝对不会因为可怜这个女孩子而违法的。
她说:“姑娘,你就算在这跪着不起来,我也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告诉你孩子的性别。”
“不是不是!”何小梅见她误会了,着急地解释:“我不是要你告诉我孩子的性别,我是想让你帮我开一个滑胎的单子。”
“原来是这样,你吓我一跳,姑娘,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如果能帮,又不触犯律法,我会尽量帮你的。”医生扶起她和蔼地说。
何小梅站起来,擦着眼泪,道:“孩子的父亲不想要孩子,所以逼我打胎,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求医生帮我开一张打抬的证明,好骗过孩子的父亲。”
“既然不要孩子,为什么不做好防范措施?”医生诧异地问。
何小梅呜呜地哭,不说话。
医生猜到原因,叹了口气,再问:“就算我帮你开了假的证明,你又怎么能瞒过他生下孩子呢?”
现在的男人,真是没有几个有良心的,为了自己舒服却不顾女人死活,像何小梅这样的例子,她已经见过许许多多,世上就有那么些傻女人造就了那些没有良心的男人,唉!
“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以后我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何小梅道。
医生担扰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赞同她当一个单亲妈妈,但更偏向于何小梅把孩子生下来,不想让她失去当妈妈的机会,想了想,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她翻出预约册子,看过后说:“今天正好有一个病人要来做清宫手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流过产,我就把你的名字换上去。”
“谢谢医生,谢谢!”何小梅感激万分。
拿着好心医生的清宫手术单子,何小梅回到了家里,打开门竟见得许定坐在沙发上抽烟,她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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