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缓缓,归时匆匆,相同的路线,仅用一半的时间便赶回府邸。不等马车停稳,文斌就跳下马车,落地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文侯,小心!”刘军的声音在文斌的背后响起。
待文斌站稳后,他一招手示意刘军赶紧跳下马车,随后头也不回地朝府内走去。一路上,文斌面色阴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队正关永,见过文侯!”一道声音自前方传来,顿时将文斌的思绪打断。
文斌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急忙说道:“关队正,本侯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文侯请讲!”关永施以军礼,神情肃穆地说道。
“安排一位士兵前往城外军营,寻到郑校尉后,请他到府一叙,本侯有事相商!事态紧急,不得拖延!”
“得令!”说完,关永转身面朝随行的两名士兵,低声吩咐一番后,一名士兵快速离去。
“文侯,某已安排人前往军营,不知文侯还有何吩咐?”
文斌一直注视着离去的士兵,当关永的声音响起时,文斌收回目光,转头说道:“等郑校尉到来,你速带他前来见本侯!除此以外,再无它事!关队正,你继续巡逻吧!”
“得令!”关永再次施以军礼,然后带领士兵朝远处走去,继续巡逻府邸。
此时,文斌的脸色稍稍好看些,微微呼出一口浊气。过了没多久,文斌与刘军回到正屋,后者在正屋附近继续巡视,而前者则朝正屋门口走去,他刚踏进屋内,就听见一道娇斥声。
“岂有此理,这群混账!他们……”话刚说到一半,说话之人就注意到有人进入正屋,便连忙打住。
“文侯!”
“公子!”
等看清来人后,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在屋内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曾辰,此行收获如何?”文斌一边朝屋内走去,一边向曾辰询问道。
“回禀文侯!属下幸不辱命,见到本地明卫分舵使。从他那里,收集到许多情报!”
“太好了,都有何情报?”文斌刚刚坐下,听到曾辰所说,立刻又站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随后的时间,曾辰将所有的情报都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文斌,当这层薄纱被逐渐揭开时,屋内的气氛也逐渐趋于压抑沉重。
栗州官场早已腐烂不堪,浊者众多,清者甚少!绝大多数的官员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粮食、田地、水利等等方面,只要与金银相关的,一概揽入怀中。
这些蛀虫们从未关心过栗州百姓的生死存亡,眼睛所看、耳朵所听、心中所想通通都是金银!本次水患,栗州受创极重,这些贪官污吏们要负主要责任。
堤坝本为栗州百姓的生命线,可是在贪念的驱使下,官员们中饱私囊、克扣银两,致使堤坝由生命线转成催命符。洪水来临时,堤坝却毫无抵抗之力,任由洪水肆虐,家园就此残破。
洪水过后,官商勾结,粮仓内的粮食大部分转入米商的仓库,想借此哄抬米价,大发国难财。仅拿出一小部分粮食来救济灾民,导致万民食不果腹,饿殍遍地。
他们甚至连朝廷调拨的粮食都不放过,以次充好,将大半新米转入米商的粮仓,再取出小半陈米,用来赈灾!就算如此,许许多多的灾民也领不上粮食,只能以树叶树皮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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