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拍了怕手。不过数秒,只见外面冲进来几个黑衣女子,这些,都是镇北王身边的死士,赐婚没多久,就被派往她身边当了暗卫。她原以为一时半会用不上她们没想到,她想的太简单了。
许老夫人哪里见过这阵势,她就是再愚蠢,也看的出这几个人是练过的。
见许老夫人突地苍白的面孔,许姝噗嗤一笑,随即她幽幽道:“祖母,我早就和您说过,您无需和我来硬的。您是长辈不假,可想责罚我,还差远了。”
“我堂堂郡主之尊,又是未来的镇北王妃,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给了您错觉,让您觉得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说罢,她冷冷对着那几个黑衣女子道:“把这几个贱婢给我拉出去杖毙!”
话音刚落,那几个婆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道:“郡主,奴婢方才并未动手的!郡主……”
许姝静默几秒,似笑非笑道:“确实,你们并未动手。可你们犹豫了,不是吗?若我今天没带着护卫,虽有郡主之尊,最后也免不了让你们作践,我说的可对?”
那几个婆子瞬间满身冷汗,可不待她们解释,许姝早已经没那个耐心陪她们玩了。
歇斯底里的哭叫中,几人被抬出去的时候,有的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这几个婆子,虽不如曲嬷嬷得许老夫人的器重,可也是荣春堂说得上名字来得老奴。这样被杖毙,老夫人这脸面,丢的可不是一丁点儿。
许老夫人确实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晕过去了。
许姝冷冷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那曲嬷嬷道:“曲嬷嬷,祖母既然身子不适,那本郡主便不打扰祖母清闲了。只是,待祖母醒来时,麻烦嬷嬷给祖母带一句话。我知祖母不喜我,正好,我对祖母也一样,既如此,那日后便相安无事即可。今个儿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可不是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荣春院闹的这般大动静,没一会儿,便传遍了各房。
大太太苏氏刚用过晚膳,因为娘家的事情,粱嬷嬷正帮她拿梳子通头。
闻着消息时,她猛的一惊,忙让粱嬷嬷侍奉着她穿衣。
“可知是为了什么事儿?”
那传话的丫鬟正是许老夫人院里的洒扫丫鬟。顾氏这些年主持中馈,她虽不明着在许老夫人那边动手脚,可毕竟这婆媳间嘛,她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
“回太太,是因为五姑娘。听说二太太有意把五姑娘指给城南的高秀才,五姑娘不乐意,就去找老夫人哭诉。还说是郡主暗中怂恿。老夫人便动了怒,训斥郡主不顾姐妹之情,想责罚郡主。”
顾氏虽说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听着这话,还是两腿一软,差点儿没晕过去。
这老夫人是糊涂了不成?她想责罚郡主,说句僭越的话,她有那底气吗?
城南的高秀才,可是高堰?顾氏心急之余,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这高堰她几次听自家爷说过,是个可塑之才。老爷平日里鲜少对什么人赞赏有加,若真是这位,倒是那蕙姐儿目光短浅了。
另一边,许晟阳因为公务的缘故,回府晚了些。谁知,马车才到门口,就见管家神色匆匆的站在大门口。
等他听管家说完事情的原委,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便是他的母亲大人,萧氏那事,他已经妥协了,她承诺过她,会待姝儿好的。可便是这样的好吗?
再说许蕙,一个庶出的不知所谓的东西,也敢在老夫人面前嚼舌根,敢暗中算计姝儿。
“老爷,您消消气儿。老夫人方才醒来,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这般气冲冲的过去,怕是人言可畏啊。”
许晟阳听着,狠狠一拳捶向墙上,可到底还是改了主意,往萧氏那边去了。
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母亲不明事理,这些年是愈发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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