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神婆是自己上了吊,说他家老屋里还供着他太太奶奶的神龛,村里人跟他说神婆被阴神索了命去,他不认可这个说法,说肯定是有人谋害了他奶奶,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他要报警,叫警察来。
远远地看了一眼,听到这里,二叔忽然惊着道:“对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马上问二叔怎么了?二叔抽着冷气道:“不好,我疏忽了!之前还以为是村长瞒不下去,所以和盘托出了全部实情,如今仔细一想,村长说的那些事情,分明是漏洞百出,神婆一死,谁知真假?”
刚才听到了这番争吵,二叔如梦初醒,说神婆家里是供着神龛的,她家有祖上护着,那猪婆神再凶,也不至于能绕过神龛的佑护,直接把人给害死了。
村长当时还说了关于神婆要拿我祭山神的事,但那天偷听了村长和神婆的谈话,神婆明明说的是她当时虽有所怀疑,但是怕我爷爷闹意见,所以没敢说出来,村长那会还根本不知道庙里的阴神出来的事,这话明显前后对不上!
最后还有一点,既然当时是要在山里建庙,可这庙不是一两个人就修起来的,这么多人进了山里去给建庙,村里人不可能一个看到的没有,那位置也不好,这点就耐人寻味了,可能这庙一开始就不是给山神建的!
“奇了怪了,既然是说谎,村长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陷自己于不利的谎话?”二叔考虑片刻,惊着道,“之所以编排出这样一个后果严重的谎话,莫非,他是为了掩盖比这事情还要更为严重的实情?”
我有些不解:“什么实情,能比这事情还要严重?”
二叔断言,说村长刚才跟我爷爷说的话,肯定告诉了我爷爷实情,所以老头子当时才会那么激动,我爷爷刚才还一直说着山神,莫非是背后的实情,会是和山神有些关系?也只有是山神的事情,才会比这山中邪庙的事,让村长不敢告诉村里人。
记不记得之前村长和神婆在巷子里说的话?二叔问我,我说记得,当时神婆还怀疑村长是不是有事情连她也给瞒着。
二叔那刻猛地一拍大腿,道:“山神!肯定和山神有关系!神婆当时说,要祭山,求来山神的佑护,村长却说了句这样只会让事情败露的更快,其中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已经被神婆一语道破了,致使戳到了村长的痛处!”
我默声不语地望向二叔,他脸色阴沉的厉害,嗤声道:“这样说来,神婆可不是被什么阴神给索了命去,要了神婆命的,另有其人。”
我噎了一下,小心翼翼道:“神婆,她是村长害死了?”
“除了村长,还能有谁?”二叔点了点头,咬牙道,“村长对神婆也有所隐瞒,肯定是也不想让神婆知道这些,偏偏神婆给猜到了,却不想彻底引起了村长的恐慌,招来杀身之祸,如果真是如此,那村长真正要隐瞒的是……”
二叔说到这里,忽然不敢往下说了,浑身颤抖起来。
我回想着神婆当时说的话,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因为神婆当时的原话说的是:莫非是你知道山神都佑不住我们,还是说守了我们村里几代人的山神,其实打那以后,就已经不再佑着我们村里了?
难道说,村长早就知道了这种结果,所以才连神婆也瞒着,而且还不惜痛下杀手?这事情要是真被村里人知道,无异于晴天霹雳,后果可想而知!
二叔说先回去,这事情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想,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去找村长证实这些,而且万一因此惹恼了村长,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到家之后,看着爷爷现在的凄惨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不是滋味,这会时间,那些村里人又找上了我们家里,跟我二叔焦急地说,他给的法子不管用了,那些小孩儿又发起了高烧,得赶紧想想办法啊!
二叔面露难色,说自己现在也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事态现在愈发严重,想要再镇住,恐怕只能找镇上的孙先生来了,可我爷爷现在成了这样,他哪里敢离开寸步?
二叔发愁之际,六爷爷迈进了我们家门,直接就道:“季平啊,你去镇上吧,你们家的事,我先替你们打点着,村里现在被这个阴神搞得鸡犬不宁,不抓紧时间找人来解决,再这样下去,我们村子可就要完了!”
“六叔,那麻烦你了。”二叔点了点头,马上拉起我,严肃地道,“小潇,走!跟二叔去镇上,眼下必须要把孙先生请到村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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