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欣雨听到这话,嗤出一声:“我们马家也不是随便什么妖鬼都抓,人分三六九等,妖鬼也分好坏,可不像某些人,屁大的道行就敢出来卖弄,而且眼睛也不好,分不清好坏人,整个一小流氓。”
孙廉自然听得出这话是在埋汰他,那刻一瞪眼:“你这丫头,我哪里像小流氓了?我堂堂的正人君子一个,你问老陈,我是不是特仗义?”
我干笑一声,扭头去看司机当时一脸看神经病似的脸色。
而马欣雨的声音在后排悠悠地道:“狐朋狗友还讲个江湖义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证明的?”
他娘的,怎么把我也给说成狐朋狗友了?
我腹讥一声,正打算回头让他们消停一些,结果司机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整辆车都被猛地晃了一下,好像是被蹭了一下。
一辆卡车从我们坐的车边猛地蹿了过去,气的司机摇下车玻璃,朝着车去的方向破口大骂:“有你这样的开车的?大马路上逆行,你想撞死人不成?”
那车根本没有停过,反而一脚油门跑远了。
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忙让司机停车,说我们不坐车了,还是走着回去吧。
下车之后,孙廉问我既然急着回村里,这会时间怎么忽然改走路了?
我盯着路面上看了一阵,阴着脸道:“这李老头,他跟我们玩起了别的把戏!”
孙廉愣了一下,惊醒道:“你是说刚才那车,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说应该是,他现在被灵侦处的人盯上,不敢用什么术法,肯定就打起了这样的主意,我们要是路上被车撞死,这种可不归灵侦处去管,怨不得他刚才那么嚣张。
马欣雨听得眉头一皱,语气不屑:“这老东西,既然是术道中人,就该堂堂正正地用术法解决问题,敢搞这种小伎俩,回头找他算账去!”
我说这种事情找也没用,人家压根不会承认,他咬死了口,我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眼下只能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们三人一妖徒步朝着市外走去,尽量选的是车不能过的地方走,免得再遇到类似的事情。
虽然安全,可速度却慢下来,一口气走到了傍晚,还离着镇上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
夜幕将至,什么牛鬼蛇神都会随之出现,我于是不打算继续赶路,见前面有村子,于是说到村里看看,找个地方过一夜,明天一早再继续往镇上去。
来的这个村子,当时村口坐着个抽烟的老大爷,于是凑上前去和老大爷打听了一下,问他能不能找到过夜的地方?
老大爷抽着烟,抬起眼皮,竖起一个手指头来,慢悠悠道:“一百!成的话,你们到我家过夜,不成的话,你们找别人,爱找谁找谁。”
走一通路,我们早就腿都酸了,因而没有多讲价,直接给他一百块钱,这老头一把揣在兜里,立即起身招呼我们跟他进村里去。
老头走路的时候佝偻着腰,背着手,一路上见到不少的其他村里人在,似乎好像都挺忌讳这老头,见他迎面而来,全都躲的远远地。
我看得有些奇怪,正纳闷的时候,有村里人跟我们道:“小伙子,别跟他走,这姜老头晦气的很,跟他走近了,可是要撞大霉的!”
老头立即冲着村里人就叫骂:“滚你妈的!”村里人见状,瞬时什么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走,看得我们又是一阵纳闷。
我见老大爷脾气不算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你们村里人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跟你有些不合?”
姜老头回头冷刺刺地看我,两只眼中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看着十分渗人。
他动了动嘴,沉声道:“别听他们瞎说,他们的话,你就当放个屁给你听,不用理他们,这村里没好人!”
跟着他一路走得村里最偏的一处破房子,老头推开门,说让我们进去。
抬脚走到院子里,我整个人忽然感到浑身颤栗,因为这破屋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全是棺材,大的小的,新的旧的,足有七八副!
这老头该不会是术道中人吧?但凡是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懂些道行,这个老大爷,摆了一院子棺材,难道是个打棺材的人?
我们正发愣,姜老头回头冷冷地看我们,很不客气道:“你们要是觉得害怕或者不舒服,那就退给你们钱,你们拿着滚蛋!要是不在乎,就到屋里来,我给你做点饭,吃了早点睡觉,天一亮赶紧滚出下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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