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马欣雨道,“简直颠倒黑白,你们凭什么相信?”
“当然是跟你们一同进山的当事人。”杜二爷回道,“当事人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那就是这样跟我们说的,要不然的话,我们上哪里能知道这些?”
“当事人?”马欣雨有些纳闷地跟我说,“这次出山只有我们的人,没有其他人活着出来,哪来的什么当事人?”继而回头问道,“你说的当事人是谁?”
“自然是跟你们一同进山的阿香!”杜二爷说。
“她说,是你们见财起意,见利忘义,一群人好心进山帮他,可是却忽然遭他毒手——你刚才说没有其他人活着出来,只有你们的人,这不也正好说明,这确实是你们下的毒手,害死了我赛师兄?”
“阿香?”我听到这名字,转而皱起眉头道,“阿香的话你们也信?而且,阿香现在已经被灵侦处的人带走,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们这些事情?”
“我不信阿香,难不成还要信你的鬼话?”杜二爷抽着嘴角道,“你还真是鬼话连篇,我倒也听说阿香被灵侦处的人带走,这只怕也是你们为了掩饰目的,散布出的假消息吧?我可是明明看到阿香,她就在阴阳商会里!”
我一愣,马欣雨也怔住了,扭头跟我说道:“不可能啊,阿香被灵侦处的人带走,那是我亲眼看到,而且仅是非法持有枪械这一条,灵侦处怎么可能放了她?”
“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只怕是阴阳商会在搞事。”马欣雨小声跟我嘀咕一句,接着看向杜二爷,“这事情不是你们了解的这样,你们最好搞清楚再来说这些,你们知道的未必是实情。”
“不用搞清楚了,阴阳商会和你们的关系之前那么好,叶安如此袒护,难不成阴阳商会是在污蔑你们,可能吗?”杜二爷不耐烦道,“还有我赛师兄的为人,我也十分清楚,你说是他想害你们,这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赛仲到底在御灵堂中是以什么样的面貌而示人,但眼下的事情确实是他们似乎被蒙蔽,而且阿香人在灵侦处,他们不可能在阴阳商会见到,里面绝对大有问题!
只是我们和御灵堂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杜二爷会听信阴阳商会的这些说法,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辞,我便不再多言,懒得再跟他去解释。
“阿弥陀佛!”身后的白眉老和尚开腔道,“这位施主,老僧也想找你问问,关于我师兄枯木禅师的事,我师兄一直潜心修佛法,鲜少出山,这次受阴阳商会所托,进山帮忙,如今得知消息,惨遭了毒手,请问施主作何解释?”
见老和尚说话还比较客气,不像杜二爷这种不明是非之人,我那刻定了定心神,立即道:“大师,你们佛门的这位枯木禅师,似乎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吧?”
“施主,你为何要诋毁我师兄?”老和尚听罢,大为不悦道,“我们佛门子弟,向来行善为本,我师兄每日吃斋念佛,从不杀生,我不知道他过去如何,只知道他是一心行善,你这样说话,老衲可实在是觉得有辱佛门!”
老和尚板正着脸色,一字一句道:“你如此诋毁我同门师兄,看来你这人确实有问题,我师兄如此之善,竟被你说成了恶人,也难怪你会做出如此恶事,阴阳两道,岂容你这种人在,老衲必诛之!”
我听得一阵无语,没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和尚,在他这位同门眼中竟然成了从不杀生的大好人,实在让我瞠目结舌,这他娘的是逗我呢?
那老和尚出手的时候,可从没见他生出半点怜悯之心,一招一式都是要命的招式术法,这样的老和尚都能成好人,那么这世上,只怕是没有坏人了。
我心里腹讥之时,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道:“杨先生,他是我们西洋术法协会的人,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我们西洋术法协会,我们也要个说法。”
他们所知道的事情根本不是实情,而是被人给混淆黑白的说辞,既然是从阴阳商会知道的这些消息,毫无疑问,肯定是叶安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信了他的话。
马欣雨似乎也知道我们跟本没办法和他们说清楚这些,继而不再多说什么,盯着来人看了一圈,拧眉问道:“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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