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杜二爷不假思索,道,“这样的做法,已经犯了众怒,这可不是我们一家来找你麻烦,而是几家联合来找你要说法,你觉得能轻易解决吗?”
“刚才我们上来,还碰到顾家的人,好像也是刚从这里离开?”杜二爷冷笑道,“听他们说,你们昨天还去找了顾家的麻烦,这事情还真是有点意思!”
“看不出来,你这人倒是胆量不小,做的事情实在让人不齿,顾家没招你没惹你,你找顾家的麻烦……”杜二爷讥讽道,“看样子,你这不仅仅是对阴阳商会背信弃义,而是打算要和整个阴阳两道对着干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废话少说,就事论事,今天我们就好好地单算了这一笔账!”
杜二爷说着话,将手猛地翻转过,作势要朝我这边抓过来,马欣雨见此情形,即刻出手将杜二爷的手挡在一边,叱声道:“这里可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这里是医院!”
“马欣雨,我警告你,不要插手,因为你们马家在阴阳两道上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这事情就算你也有份,可我们也不打算为难你。”杜二爷沉声道,“但事到如今,你还要跟他站在一条贼船的话,别怪我不给面子!”
“这事明明是你们混淆是非。”马欣雨脸色也阴沉下,“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所知道的这般,所以这事情我非管不可,而我们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小子已经犯了众怒,对阴阳商会背信弃义,后找顾家麻烦,还再度害死我们御灵堂的人,甚至还牵扯到了不闻世事佛门和西洋的术法协会,已经是惹怒几家的人。”杜二爷提醒道,“你们马家再大的势力,还能抵得过这么多的术道同门,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年轻的臭道士好像不在,趁他不在眼前,这里也没其他人在,云阳山的李老道和马老道都不在市里,速战速决,直接解决了他!”杜二爷和身后人道,“要不然的话,两个老道士倘若知道这些,势必要插手进来,我们到时候要是再想找他算账,而有了道门和马家的袒护,就只能忍气吞声了!”
“好!这等狂徒,简直是两道上的毒瘤,杀之趁早,讨回公道!”老和尚气势汹涌地道出一句,出手将马欣雨给抓住,将她按住了道,“你们马家要是对此有所不满,老衲到时自会赔罪,只是眼下,谁也别想保他!”
这老和尚的道行也着实不弱,似乎比马欣雨要高些,而且这地方根本不利于马欣雨施展术阵,只能被老和尚给死死地抓住了,从而动弹不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眼下这笔账,不算不行!”杜二爷身形一动,已经到我身前,出手将我的胳膊死死抓住,对我一阵怒目,“你这人实在是无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你可以狡辩的余地,你受死吧!”
杜二爷说话之际,眼神中杀气显露,另一只手猛地抬起,手心处凝出一团浓厚黑气,我看得面色一凛,瞪大眼睛,那也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怒斥着道:“住手,都别动!”
我扭头看去,居然是灵侦处的杜薇,她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迅速进来,厉声喝止住了屋里的人。
“我们是灵侦处灵调科的调查员。”杜薇出现,扫了眼屋里的这些术中人,唇齿轻动,语气威严无比道,“我们接到报告,说是有术道中人在公共场合聚众闹事,已经严重威胁到普通世间人的安全和稳定,为了防止产生各种社会影响,你们要是敢在这里闹事,我不管你们是谁,全都跟我到局子里去,谁也别想逃脱制裁!”
跟在杜薇身后的那一队穿着清一色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人,这刻已经齐刷刷地掏出枪,对准他们,杜薇最后通牒道:“都不要动,要是敢反抗,就地击毙,我不跟你们开玩笑——除非你们自认为可以和官家抗衡。”
“还真是官家人?”杜二爷看得一愣,嘀咕一句,那刻瞄过我一眼,立即将我给放了开,不敢再轻举妄动。
老和尚见状,马上也放开了手,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毕竟在官家面前,所谓的阴阳两道,三出十一家,无论是何门何派,根本不值一提,而那些敢于挑衅官家势力的人,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取灭亡!
因灵侦处的人出现在这里,杜二爷他们这些人只能作罢,阴着脸看了看我,紧接着扭头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开后,杜薇转而看向我这边,没好气道:“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忽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些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吧?这是怎么回事,差点闹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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