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驶离爱夏星, 向派星系的拉庭星飞去, 途中经过了卫星轨道和小行星带, 从第一宇宙速度上升到第二宇宙速度, 虽然速度惊人,但星舰里面的人感觉不到颠簸,比在陆地上坐悬浮列车还平稳。
尚桑坐在沙发凳上,通过舱窗眺望几光年外的星系和星云,每个舱放的墙壁上,都挂有天文望远镜,如果旅客喜欢,可以通过望远镜观看星空,但如果是看较近的恒星,比如派星,得在镜口装上滤光片, 以防视力受损。
尚桑靠在舱台上,撑着下巴, 被斜前方的室女星系吸引,其中最亮的α星,就像颗钻石在熠熠生辉。他此刻神思投入在星宿中,所以脸上面色恬静,舱内的人工光芒洒在他的皮肤上,泛出白净的光泽, 好像蒙了几层轻纱, 却比纱光滑而柔软。
杨开翌从外面进舱时, 映入眼帘的便是尚桑的侧颜,尚桑看星星,他看尚桑,看得入了迷,魂不守舍地在门口站了许久,似乎如果尚桑一动不动,他可以在门口看到天荒地老。
“杨先生,您回来了。” 尚桑期待着杨开翌的出现,他的隐克之魂已经在灼灼燃烧,双手对刀具枪支,有着控制不住的渴望。
杨开翌从意淫中回过神,走到尚桑跟前,搂住他的脖子,低头深深一嗅,“真香,你洗过澡啦?”
“嗯,”尚桑轻轻把杨开翌推开,脸上神色似笑非笑,意味不明,“您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快去洗漱一下吧,早点休息。”
才回来,就被叫去睡觉,杨开翌当然不乐意,晚上是放飞自我的最佳时间,怎么能白白浪费去睡觉呢?
他用指腹摩擦着尚桑好看的耳廓,赖着不走,“宝贝,你说要了解我,都了解了半个月了,了解透了吗?”
尚桑唇瓣微微上翘,但却不见微笑时的亲和,更偏向于是讽刺的冷漠。他伸手在杨开翌胸膛间从上滑到下,期间还若有若无地捏了一把,充分做好挑逗工作。
“当然,已经烂熟于心。”
杨开翌本以为还要在绕些圈子,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个“振奋人心”的回答——烂熟于心的意思,不就是其他已经了解得滚瓜烂熟,可以进行深入交流了吗?
在他看来,什么精神的对话、灵魂的交流、心灵的碰撞都是扯淡,那是中二人士在隔靴搔痒,真正让人充实而满足的,除了身体的交流,就是生理的交流——毕竟连身体都深入交谈了,灵魂之间的还能不混个脸熟吗?
所以三天时间,已经是他对尚桑最大的耐心,是他脑子能够压抑住下身的最长时限,今晚,就算尚桑说不,他还是会霸王硬上攻,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尚桑相当懂事,主动显示出“深入交流”的意愿——你情我愿,肯定比霸王硬上要舒服!
尚桑的手在他胸膛上撩拨的时候,突然探进他的衬衣,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然后双手分别往两旁一拉,熟练地帮他宽衣解带。
杨开翌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膛,笑得春心荡漾——他还以为尚桑就是朵小白花,禁欲又禁望,对那方面的事是一窍不通,或者说是不屑一顾,他已经做好了好好引导的准备,担当起“老司机”的责任。
没想到啊,小白花眨眼间就成了老司机,不用他指导,无师自通了。
尚桑慢慢站起来,意味不明的神色越发浓郁,好像古神话中半人半鸟的海妖,蛊惑人靠近,让人欲罢不能。
他伸出手,在杨开翌肩上轻轻一推,将其推倒在床上。杨开翌配合地躺平在大床上,四肢大开,双眼眼神迷离,充满期待的意味,鼓励尚桑再接再厉。
尚桑把鞋脱掉,上了床之后,跨坐在杨开翌的身体上,和他胯抵胯,然后解掉了自己最上面的三颗衬衣扣子,露出白如瓷器的脖颈和胸膛。
杨开翌的目光完全被精致的锁骨和肩胛吸引,直起身子就想要去吮吸。尚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去,然后从枕头下拿出手铐,垂落在杨开翌眼前。
杨开翌作为一个久经情场之人,对这些成人用具相当熟悉,闭着眼睛摸都知道是什么。
此刻看见在眼前摇晃的情趣手铐,他嘿嘿一笑,不禁啧啧称赞:“行啊宝贝,第一次就要来S呀,不过可说清楚了,你得自己在上面动,而且只能用我的长枪,若是用错了地方,我可饶不了你!”
尚桑勾了勾唇角,把他的一只手锁在床柱上,去解他的裤腰带,然后将裤子一把扯下去,露出早已经挺拔的某物。他的双手在杨开翌的胸膛上,自上而下的抚摸,不停地撩拨。
杨开翌浑身发烫,兴奋不已,欲求不满地叫嚣:“宝贝,快吻我,用手多没意思。”
尚桑张开嘴,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呵出一句话,“你以前有和别的男孩这样玩过吗?”
杨开翌以为尚桑见他“久经沙场”的样子,知道他御男无数,所以在吃醋。他对这种吃醋的小心思很满意,于是连忙哄道:“没有,和你是第一次呢,其他人哪有你这样的魅力,能让我乖乖在床上躺好”
尚桑凑近了他的耳窝,声音轻得入骨,好似一根羽毛在刮蹭耳膜,“所以你一般是在上面,对吗?”
杨开翌本来想快些进入正题,但尚桑的声音太过性感,撩得他浑身酥软,他情不自禁地配合起来,“哈哈,是的,我可是大总攻呢!”
“哦……”尚桑的手绕着他的脸廓轻轻一滑,挠得麻痒难耐,“那和你交欢的男孩都多大呢?十八岁,十六岁,或者……十一岁?”
按照爱夏的法律,和十四岁之前的未成年人□□,不管对方同意与否,都定义为□□,被起诉后会判重刑。
杨开翌听到这话,毕竟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他顿时有些心虚,为了掩饰心虚,声音不由严肃了几分,“这玩笑就开得有点过了,我怎么会碰那么小的孩子呢?那是禽兽做的事!”
尚桑仿佛没有听出警告意味,一只手自顾自地摆弄他的头发,同时另一种伸进床垫之中,“让我继续猜猜,你和他们交欢的地点在哪里呢?豪宅中,酒店里,抑或是……西甫公学的办公室中?”
听到最后几个字,杨开翌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他挣扎起来着想坐起来,却被右手上的手铐铐住,不得脱身。
尚桑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拿在舌尖上舔了舔,在杨开翌惊恐的注视下,扎进了他□□的胸膛,刀尖挑破外皮,刺入皮下脂肪,虽然不深,但已经足以触动痛觉神经,让鲜血充分涌流。
杨开翌疼地得嗷嗷大叫,乱摆乱蹬,试图从床上滚下去,尚桑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同时双胯部夹住他的双腿,坚若磐石般坐在他身上,让他喘气都困难。
杨开翌挣扎了许久,发现尚桑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是平日那副秀气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着了道,眼前的就是个蛇蝎美人呀,是神话中的塞壬,引入靠近,勾人魂魄,然后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尚桑明明是宫之阙的情人,看着清冷又与世无争,竟然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难道是宫之阙故意派来取他性命的?
迫在眉睫的时刻,他想要快速想明白尚桑的身份和目的,从而好谈条件。
忍着剧痛,杨开翌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先住手……我们可以……谈谈……你想要什么……我……给!”
弹簧刀片已经在胸膛上划开了好几条口子,每一条裂口上又分流出鲜血,不久,胸膛就被血液染红,连周身的床单都遭了殃,整个画面就是典型的凶杀现场。
“杨先生,” 尚桑俯在杨开翌上面,微微垂下头,他虚着眼睛,眸光又冰凉又凌厉,就像刽子手注视着罪大恶极的待斩囚犯,“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说着,刀又往下划了几分,即将达到胯部。杨开翌疼得直吸冷气,手指抓紧了床单,恨不能把手铐铐住的床柱扯断。
“你说……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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