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娘自然不会答应。
哪有这样贸贸然就登门做客的道理。
别说自家同裕和祥绸缎店的东家只是因着钱运仁的关系才算勉强认得的,年节时虽也时有往来,却再是没有这样的交情的。
何况只说这位钱太太自打头一眼看到茴香,那眼睛都快黏到茴香身上去了,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放。
到底是存的甚的心思,秦老娘这心里头如何还能不明白的。
就更是不能轻易登门了。
和和气气地婉拒了钱太太的邀请,只道:“恕老身失礼,到底是来请香许愿的,恐有不宜不敬之处,还请钱太太见谅……”
买卖之人忌讳多,秦老娘虽是推辞,却也确实就搭准了钱太太的脉了。
一听秦老娘提起这个来,之前还好说歹说恨不得直接一阵风把秦老娘一行裹挟回自家的钱太太果然不敢再勉强了,还道:“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是我鲁莽了,没想到这一则。”
说着急急奉承了秦老娘一番,就松开了一直携着的茴香的手,又双手合十,竟是朝着殿里拜了拜。
低眉垂首,面上已是有些红红白白的茴香趁机后退两步,掩着双手,同花椒三个站在了一处。
丁香原本还在低着头翻白眼,可看到钱太太的动作后,又不禁有些傻眼。
花椒却发现钱太太原本喃喃的祷告声越来越大:“……菩萨保佑秦家三爷同大老爷一定高中秀才!”
花椒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好笑。
钱太太又拜了拜,还同秦老娘并姚氏几个正色地道:“您几位就放心吧,您家这样心诚,菩萨一定会保佑三爷同大少爷的,您们就擎等着报子敲锣打鼓的过来报喜吧!”
秦老娘就呵呵地笑;“借您吉言了。”
钱太太就一脸为秦家感到欣喜的模样,又邀秦老娘赴宴:“舍下六月二十四荷花节的时候会在家里办荷花宴,邀些个姻亲故旧过来家里听戏赏玩,也是大伙儿聚一聚乐呵乐呵的意思。到时候我给您老下帖子,您可一定要把您家这两对花骨朵似的姐妹花带来热闹一番才是……”
秦老娘还是呵呵地笑,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那钱太太却又是一副貌似对今儿的收获颇为满意的模样,说了几句闲话,就笑意盈盈地同秦家人在殿门外分了手。
待出了观音庙,丁香就拉着茴香落后了一步,开始同她窃窃私语。
茴香的脸色立马变得通红,眼刀一个接着一个的劈过去,想要甩开扒拉在自己身上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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