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却完全不以为意,何况茴香也根本甩不脱她,仍旧稳稳当当的挂在茴香身上叽叽咕咕仍旧说个不住。
花椒走在二人前面,竖起的耳朵就听到丁香在说甚的:“……我姨娘就说了,等我大哥中了秀才,我娘就等着挑儿媳妇挑花眼吧!想来三婶也是一样的,等三叔中了秀才,也得挑女婿挑花眼。只二姐你眼睛可得睁睁大,像刚才那位钱太太,我看她说话做事儿怎的想到一出是一出的,这样不靠谱……莲溪的外祖母不是说了么,这可是方家那位老夫人说过的,必然不会错的。孩子聪不聪明,可是随母亲的,我估计那家的小子也不怎么样。所以那甚的荷花宴,咱们还是不去的好……”
花椒听的嘴角直抽抽,只话音未落,虽然没听清茴香又气又恼地说了句甚的,丁香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还道:“这有甚的,男婚女嫁,不管是谁都要有这么一遭的,先是大姐出门子,等二姐你出了门,不就也该轮到我了么,然后是香叶椒椒。祖母说啦……”
一句话还未说完,花椒已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是哭笑不得。
香叶忙探过头来瞧她:“椒椒怎么了?”
花椒就朝她悄悄摆了摆手,香叶歪着脑袋看了看她,就转过头去看茴香同丁香。
丁香当即掩了嘴,还摆手朝香叶道:“我和二姐有话要说,你们两个小东西年纪还小,听不得。”
香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乖乖转过头来。
却附着花椒的耳朵,嘟着小嘴有些疑惑地告诉她:“二姐和三姐怪怪的。”
还要坠在后头的秦老娘几个哪里知道小丫头们闹得鬼。
罗氏在此之前虽然不认得那钱太太,可方才那一出,别说钱太太又是个看起来没甚的城府,喜好都写在脸上的,就凭罗氏是当娘的,就已是心知肚明钱太太的意思了。
之前因着秦连凤的婚事闹出来的那些个事故可算是叫她心有余悸了,何况女孩子可不比男孩子,这名声上头可是不能带累半点儿的,没想到出去上个香还闹出这么一桩事儿,这心里自是七上八下的。
只碍于孩子们都在身边,她不好多问也不便多说些甚的,只能默默赶路。
好容易到了家,罗氏姚氏这两个心事都愁到了一块的妯娌前脚正想说两句私己话,那厢钱太太后脚竟已派了贴身的妈妈送了荷花宴的帖子过来,又补上了四封见面礼。
那妈妈见人就是笑,恭敬行礼,还道:“我家太太见了贵府的四位姑娘,欢喜的甚的都忘了,倒是失礼于人了。”说着就指了指匣子里的尺头,道:“这是锦城那边新进过来的十样锦,同咱们这的绫罗绸缎是两样的,还算稀罕,还请姑娘们不要嫌弃才是。”
那十样锦光华灿烂,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不便收倒是真的。
却又不能不收,只得日后再来还情了。
秦老娘道谢之后,先封了封红把这妈妈送了出去。
而这妈妈一路打听着回了家,立马就把自己的所见闻告诉给钱太太听。只旁的都先放一放,先苦着一张脸把路上无意听说的茴香的闺名告诉给钱太太听。
钱太太一听就傻了眼,随后就捂着胸口心痛道:“怎的不早说!”心都在滴血了:“好好的,怎的叫这么个名儿,这不是白白浪费了我四匹十样锦么,这可值四十两银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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