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济南,日本第二军司令部。司令官西尾寿造中将将一封电报扔在桌子上,有些恼火地说:“这么说那几名德国顾问确实已经被支那人俘虏了?”
参谋长铃木率道少将忙道:“是这样的,阁下!这份情报是刚刚从前线传回来的,非常可靠。”
西尾寿造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停地走动,最后停下来说:“这件事情影响太恶劣了!铃木君,第十师团和第十六师团不是已经到兰封了吗,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铃木率道为难地说:“阁下,单从军事上来分析根本不可能做到。纵然我军能消灭当面的支那人第97军,但他们完全可以提前把那三名德国人转移更安全的后方去。何况我们的后勤根本不足以支持大部队在短时间内长途奔袭。”
西尾寿造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杯子、文件、笔墨全部扫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八嘎,丢尽了帝队的颜面。”
铃木率道吓了一跳,慌忙低头道:“哈依!职下无能,请司令官阁下责罚。”
西尾寿造摆摆手说:“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算了,现在怪谁都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吧!”
他其实骂的是第一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可现在香月清司因故去职,西尾寿造也就不想再落井下石了。相反,他甚至还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铃木想了一会儿,还真想到一个办法。说:“司令官阁下,既然军事途径走不通,我们何不尝试一下政治途径?”
西尾寿造一时没想明白,说:“你的意思是请德国驻华大使出面?”
铃木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说直接向武汉èng fǔ施压,迫使他们释放那几名德国顾问。说起来,咱们跟支那均未宣战,并不是什么敌对国家。这点儿面子我想那位委员长应该会给的。”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西尾寿造的心情明显好转,说:“哟西!铃木君。你的意见很有价值。不过我们没有权限参与对华交涉。我会把你的意见转呈给寺内寿一司令官,请他定夺。”
他想了一下又说:“我们寻求政治途径解决的同时,也不能放弃军事方面的努力。铃木君,你必须亲自督导第十师团和第十六师团。让他们加快动作。向支那人展示我们的力量和决心。”
铃木忙低头道:“哈依!”
日军的效率极高。司令官一下令,97军在前线很快就感受到了压力。周参谋长说:“军座,敌军的攻势愈发猛烈。我和双虎还是留下来吧!”
段双虎也劝道:“是啊,军座。小鬼子像发了疯似的,我怕您一个人支应不开啊!”
郑卫国摆手道:“不!正是由于敌军攻势猛烈,你们才要尽快西撤。不然,军指挥部一旦受困,整个局势都将恶化。你们走了,下面各部队才好放开手脚与敌人周旋。”
周参谋长说:“可是您的安全?”
郑卫国笑道:“你们放心,能打死我郑卫国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事不宜迟,你们收拾一下马上撤离。”
周参谋长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临走之即,他又说了一句:“军座,我知道您本事出众,可在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现在又有日本便衣渗透进来,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郑卫国笑道:“放心吧!”那几个便衣他还真没放在心上,来了正好过过瘾。
随后,周参谋长和段双虎带着军直各单位迅速向西转移,他们将作为97军的首脑机关负责接下来的战役指挥。郑卫国则带着一个警卫连和两部电台向35旅靠拢,以便稳定军心。
说来也巧,周参谋长他们刚撤到一处小村落休整,突然接到了来自战区的电报。电报中要求他们立即把俘获的德国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开封,并标明了十万火急。
段双虎奇道:“这件事情,战区是怎么知道的?”
周参谋长脸色有些阴沉,沉默了半晌才说:“这有什么,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让战区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
段双虎感到有些棘手,说:“参座,那我们怎么回复?”
周参谋长想了一下,冷笑道:“这几个人都有大用途,当然不能交给战区!你马上回电,就说敌机轰炸猛烈,我们不能保证将德国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开封。”
段双虎哈哈一笑,说:“这个回答太妙了,使劲儿抽一下战区的嘴巴。”
果然,接到回电的战区司令长官程潜气了个半死,连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战区司令放在眼里。”
晏勋甫参谋长忙劝道:“钧座不必介怀,他们这话也不是冲您来的。军委会先前出耳反耳,拒不出动空军支援。97军在前线独力支撑了两天,心中有怨气也很正常。”
程潜叹了一口气,气愤地说:“我现在就是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若非想着为国尽忠,这差事早他妈不干了。”
晏参谋长说:“那这件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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