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铃一直焦虑不安,她战战兢兢地预感出事了!兆年和亦景彻夜未归,电话全是无法接通。封铃心急如焚地在客厅里踱步,时不时抬头看看楼下有没有车子回来。
太阳已经升起,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归来。果果还在熟睡之中,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封铃又实在放心不下,只好给孩子穿好衣服,抱着孩子一起出了家门。
小区里,邻居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在谈论着什么事情。看到封铃过来,大家便停下来不再继续。他们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同情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
封铃预感大事不妙,急得哭起来:“张大妈,王姐,我们处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们之间无话不谈。今天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些年,我封铃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我一直不肯搬离这个小区,就是因为我在乎你们这些老邻居,才不舍得走。现如今你们若是知道什么事情,求你们告诉我,好吗?兆年和亦景一夜未归,我已经急得要发疯!”
“封铃,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家兆年把你儿媳妇从兴安区公安局楼上推了下去,你儿媳妇当场死亡。”心直口快的张大妈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封铃吓得连退几步,不停地摇头,“兆年视亦景如命,怎么可能会把她推下楼?”
“兆年推她之前,在楼上大喊……大喊……”张大妈看着封铃,支支吾吾,无法继续下文。
“他说了什么?张大妈,您就直说,我求您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能承受!”封铃哀求道。
“兆年说……亦景和岑柏森……偷情,被他……现场捉奸!”张大妈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封铃大声说完,哆哆嗦嗦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只剩下哭泣。
沈晴走到小区里,见一大早围了一群人,本想绕道走,只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兆年妈,你先起来再说,天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急也急不来。你快起来吧!”
沈晴赶紧回头,拨开人群,看见封铃坐在地上。
“亲家,快起来!怎么回事儿?”
封铃看见沈晴,抱着孩子扑倒在沈晴面前:“亲家母,我该怎么办?往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沈晴一头雾水。简建国和凌涛深更半夜回到家,谁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早晨,简建国让她过来帮封铃照看孩子。现在封铃如此失态,肯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你先起来!我们把孩子抱回家。外面冷,当心孩子着凉。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沈晴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搀扶封铃起身。封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家走去。
“亲家,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建国不说,涛儿不说,你也不说,你们都想急死我!”沈晴抱怨道。
“我也是刚才在楼下听邻居们说的,是真是假,还没来得及考证。他们说,兆年撞见亦景和岑柏森偷情,一气之下把亦景从兴安区公安局楼上推了下去,亦景当场死亡。”
“什么?你说什么?亦景当场死亡?”沈晴惊恐万状!她终于明白,简建国为何从兴安区回来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夜;为何涛儿神色凝重,心事重重。亦景,虽然不是她亲生的,这么多年,早已胜似亲生。闻此噩耗,犹如晴天霹雳!沈晴焦急地问道:“那现在兆年和亦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亦景肯定不会和岑柏森偷情!亦景对兆年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亲家不是海阳区公安局副局长吗?我们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封铃脑子一闪,问道。
“他昨晚被兴安区公安局叫过去一趟,回来以后什么也不肯说。”沈晴泪如雨下,无可奈何地说。
“亲家母,你帮忙照看果果,我去兴安区公安局走一趟,探听一下虚实。好吗?我要是再坐在家里,我真会疯掉!”封铃流着泪,恳求地看着沈晴。
“好的,你就放心去吧!遇事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沈晴的心里乱成一团,她不敢不答应!封铃的身体状况她知道,这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没发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站在兴安区公安局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员,封铃懵了!她不知道找谁、问谁,也不知道兆年现在在哪里?
最终,她横下一条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个路过民警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同志,请问封兆年在你们公安局吗?”
“封兆年?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妈妈!你知道封兆年,对不对?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想见他!”封铃焦急的眼神让民警为之动容。
“你稍等,我请示一下!”
民警说完,走到一边。打完电话后,他转身带着封铃走进公安局二楼的小接待室。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封铃见到带着手铐的封兆年时,还是大惊失色,失声痛哭!
“兆年,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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