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没个贪欲啊!”李牧白看着玻璃柜里的尚方斩马剑,有些可惜,却没继续停留,几个人出了故宫博物院,到处闲逛。
晚上在全聚德吃了烤鸭回学校,由于李牧白和几人的宿舍不在一块,他一个人就单独回了畅春园,可还没到宿舍,就接到了陈智明要他回学校的电话。
唬的他直接往学校西门赶,刚到,就看到王佐才一脸担忧的搁那杵着,陈智明也许是看出了点什么,见他来了,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去。
“我说,你是不是诚心消遣我啊!刚回宿舍呢,你有事不能直接给我打电话?”李牧白有些好笑,这么大人了,下午还提起他呢,晚上就搁这委屈的不行,给谁看呢。
王佐才还真委屈,嘟囔着,“我不是不知道你电话吗?只能上这找你来了。”
看他手上还提着个大纸片,上面的字用荧光粉写的,在夜里闪闪发光,不然陈智明还看不见呢。
李牧白挥挥手,“行啦~有事说事,对了小明,你先回吧。”
陈智明点点头,“那你小心点,我先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王佐才才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小心看了看四周之后,压低声音道,“店里出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李牧白一愣,小小的一个文物店,还能出什么事?他又不偷税漏税的,每一件文物都是经过了许可之后才摆上柜台的,连个造假的都没有,怎么会出事?
王佐才以往也这么想的,可那件事一出,整个人都慌张的不行,要知道李牧白千叮咛万嘱咐,可他还是出了问题。
此刻见了李牧白,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提,可在后者催促的眼神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咱们店里被当做镇店之宝的七星宝刀,被人掉包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李牧白一愣,望着王佐才的面色总有几分不善。
怎么会呢,自己临行前,可还特意嘱咐过王佐才。
那刀,是用作撑场面的,给多少钱都不卖,毕竟是见证过一段传奇历史的珍贵文物,价值不能用简单的金钱来衡量,可是现在居然被人掉包了?
“报警了吗?”李牧白看着一脸虚的狠的王佐才,赶紧问道。
王佐才面色凄苦,点头道,“报了,可就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怎么会没用呢?什么时候掉的包,店里的监控查了没有。”李牧白内心隐隐有些震怒,好啊!居然有人敢把脏手伸到自己身上,这是活腻味了吧!
在李牧白的追问下,王佐才只能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清楚。
原来潘家园的古玩店开张之后,凭着两大镇店之宝,一时引起轰动,那可是传承自汉代的皇帝信玺,加上一把曹操用来行刺过董卓的七星宝刀,可都是百闻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
御宝斋也凭着这两件至宝,在整个文物收藏圈子引发了震动,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这两件稀世珍宝,喜欢的人多到不得了,甚至有人开出了上亿的价格,想要求购这两件至宝,可都被得了李牧白吩咐的王佐才干净利落给拒绝了。
按说这宝物藏在特制的展览架里,哪怕近距离用烈性a药,都别想毁坏防御,白天展览之后,又通过展览架下边的特殊通道,直接送回特制的库房,除了李牧白和王佐才之外,任何人都别想进到这堪比银行金库般坚固的库房。
也的确如此,这段日子不是没人打过这两件宝贝的主意,可坚固的库房,将所有人的窥视都挡在了外头,有一次,两个毛贼想要进入,还被闻讯而来的京城警察逮个正着,现在人还关在看守所里呢。
可这再好的防备,也架不住人家从内部攻破。
就上星期的星期二,店里来了一位身份及其尊贵的客人,来头大到王佐才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触怒了来人,给店里的生意带来麻烦。
听到这,李牧白懂了,问道,“东西就是在他来了之后出问题的?”
王佐才见李牧白没有怪罪的意思,心底松了口气,“可不是吗?他一共来两回,第一次就让我把东西拿出来让他看,我是真不想打开给他看,可是对方的来头实在是大了点,我也不敢得罪他啊!又寻思,只是看一看马上就会放回去,我一双眼睛盯着呢,事情也如同我所预料的那样,贵客只看了片刻,就让我开价,可我哪敢啊!就给明确拒绝了。”
“你继续说,我听着呢。”见王佐才说完这些后,一直紧张的盯着自己,李牧白就笑了笑,让他继续说。
王佐才点点头,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吧,这事就过去了,他大人有大量,总不至于和我一个跑腿的一般见识吧?可没曾想,第二天也就是上周三,他又来了,又提出要看看东西的实物,说昨个儿没瞧清楚。”
说到这,王佐才还特意强调了一点,“哦,对了!他还带了两个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学究,说是搞这方面研究的,贵客来的原因就是想让他帮忙参详一下,至于另一个,则是个三十来岁的大胖子。您知道的,我拒绝不了啊,他身份多尊贵呐~要是撕破脸,我们这店都开不下去,我没办法,只好再给他拿出来看了下,也就三分钟不到,我就把东西收了,但是晚上就发现出事了,东西被掉包了。”
“看来这位所谓的贵人,嫌疑很大啊。”李牧白有些玩味的说着。
“可不是吗?也就是凑巧,我那天临下班的时候,心理有些怀疑,特意去库房看了一下,这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宝刀的装饰看着像那么回事,可是等我抽出来看里头,全错了,这分明就是把现代的工艺刀啊!”王佐才一脸的懊恼,心理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慌,这可是涉及上亿价值的宝贝啊,就这么轻易的丢了,换个人来,早剥了他的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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