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白心里有火,但是却知道这不是埋怨王佐才的时候,等他话说完了,才缓声说道,“报警了之后怎么个说法?”
王佐才一听,火气腾腾的上来了,“那帮王八蛋,别提了!都是一丘之貉,我刚发现东西丢了,就报警了,等把事情这么一说,警察听了还连连点头,说我怀疑的有道理呢,可等他们把店里的监控以及备份都拿走之后,我就有些怀疑了,这些警察,可别不是他们一伙的吧?果然,我等了好几天都没下文,去公安局问,他们就净是敷衍,压根没立案调查的意思。”
“你啊,老江湖了,怎么这事不直接找冯全安呢?好歹也熟悉点,不至于被人下套吧?”李牧白有些疑惑。
按说王佐才是知道他和冯全安关系的,对方又是公安部治安管理局的副局长,正儿八经的主管单位,如果是冯全安过来处理,说不定这事还能有个说法。
现在好了,东西被掉包了,连唯一的证据,监控都被人一锅端,想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没地找。
王佐才听了这话,更委屈了,嘴上连连叫嚷道,“找了,怎么没找,那些警察,就是冯全安叫来的。事后好了,打他电话,每次都是推诿,要么在开会,要么就在外地出差,总之有种不肯管的意思。”
李牧白不信,掏出电话,给冯全安打了一个,嘟嘟嘟的忙音,显示在忙,一看这情况,笑了,“有些意思哈,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这么黑了我价值上亿的东西?哪有这么好的事。”
王佐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有些畏惧的说道,“李总,要我说,哎,算了~不说了。”
李牧白冷笑一声,“有话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一样。”
王佐才被他一激,索性硬着脖子说道,“当初我们说好的,九一分,再加上你给我的六个点提成,也就是说,1个亿的利润里,我分1600万,没错吧?!”
“哟呵,你这是给我算账了啊?那你说说看。”李牧白有些意外,看着王佐才的神色有些不善。
可王佐才却浑然没在意,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说开了,假设七星宝刀算作一亿,该你的那部分是8400万,这四个多月里,店里依靠你给的那些东西,一块做了5000多万的生意,抛开支出,该我的也得700万以上。”
他越说越激动,李牧白暗自动怒,心道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想着怎么挽回损失,还想找他要钱?
可下一刻,王佐才却说出段让他感到有些愧疚的话。
王佐才一脸的激动与懊悔,“李总,我也不是浑人,这次出的事,全赖我没有警惕心,不守规矩,如果您还信任我,那这笔损失,我来承担了,就从以后的分红里头扣,直到把这八千四百万都扣完。”
说实在的,84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换一般人,早被压崩溃了,按店里一个月上千万流水的生意,九一分加六个点也才一百万多点,光提成他也得免费帮工六七年,可王佐才却毫不犹豫的一力承担。
“哦,说的好听,你承担?你承担的起么?!”换了个普通人,见了这么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下属,心底保准乐意,可换了李牧白,却是一脸的愤怒,“我说你是不是在京城呆久了,脑子也进水了?这事,你以为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谁特么的敢黑我的东西,我就让他在牢里唱一辈子的铁窗泪。”
王佐才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也不敢躲,只是不住的担忧道,“算啦,算啦,人家来头是通了天的,你和他对着干没好处的,这哑巴亏,我认了,损失我来承担还不行吗?!”
李牧白发出愤怒的冷笑,“这算什么?被人打了一巴掌,还得陪着笑脸卑躬屈膝?”
见王佐才还要劝阻,他用力的一挥手,“别说了,我丢不起那人,你以后出去,也别说是跟着我的!要继续这样,你也趁早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别到我眼前来晃悠,烦着呢。”
一阵怒骂过后,李牧白的声音有些阴寒,“说吧,究竟是谁黑了我的东西。”
王佐才被他这一顿骂,是骂的狗血淋头,这会也只能小声委屈道,“是xxx。”
“究竟是谁!”李牧白火了,吼道。
“是许兆龙,龙腾投资集团的董事长。”王佐才委屈的有些想要落泪,可泪水到了眼眶边,又被李牧白逼退了回去,光打转,没落下来。
光一个人名,看不出什么,但是就凭这个人名,能让王佐才甘心吞下8400万的债务,也不想闹翻的情况来看,这肯定是个大有大头的人。
李牧白正想说话,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笑了,“看看咱们这位冯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真够朋友的啊!”
可他哪知道,冯全安这段日子还真是在外地公干,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正巧上财务室报销时,碰到了送李牧白回京城大学的刘建设在报销学费之类的,还将李牧白给的一万二千块钱交了上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可等他打个电话下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他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李牧白提,只能熬着,直到李牧白的电话打过来之后,他考虑再三,才敢回拨过来。
李牧白接通了电话,任由冯全安如何解释,就只一句话,“冯局,你也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我知道,龙腾投资集团的许兆龙对吧?你肯定认识,不然你不敢装聋作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不为难你,反正怎么看,我大腿也没人胳膊粗,不过你给我带句话,我不管那位许兆龙是个什么人物,你让他把脖子给我洗干净了,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真是这几天下去公干了,刚从晋省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可真冤枉我了。”冯全安左顾而言他,就是不接茬,换他去和许兆龙提这事?非得一顿唾沫喷回来不可。
李牧白笑了,“行,那你忙,咱们就当这个电话没打过,我挂了。”
“别,别啊!李牧白,我可给你说句真心话,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如今也不差这点钱吧?没必要自己找麻烦,先不说人家把所有的证据都抹干净了,就算证据摆在那,也没人敢动啊。”冯全安苦苦劝解着,要不是看在部长曾经看重李牧白的份上,他真想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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