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抓获了虞太妃还好,将她软禁在宫中,不必忧心她的生死,可以让她继续过着安好无忧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带兵攻入皇宫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么想的了,不管虞太妃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那必定是他的母妃,他压根就没有想要对虞太妃如何。
“民妇已经说过了,是大漠太子欧阳晨抓走了太妃娘娘,民妇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中挣脱,是想留着一条命回来告诉陛下太妃娘娘的消息,太妃娘娘是想陛下您能救她。”金珍珠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拓跋策虽然并没有对她交代清楚该怎么说,但是,金珍珠是个聪明的女子,该怎么说怎么做她心底里自有尺度。
“欧阳晨?”苍凛尘不可置信的追问,他也想过可能是他的仇家,或许是哪个穷凶恶极的人,想劫持了虞太妃威胁他。
不曾想过是欧阳晨动的手脚,愣住片刻后不由的想起御书房时候夏吟欢对他说的话,警惕起来,仔细打量起金珍珠的神色来。
就算是他一直看着她,她目光也不曾闪烁一下,甚至面色毫无波澜,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
“你确定是欧阳晨?”苍凛尘明显不相信,欧阳晨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而且他怎么会时间掐的这么准,偏偏是在他攻入皇宫的时候掳走了虞太妃。
“当然,民妇哪敢说谎,民妇一族的性命可都在陛下手中,民妇若有半句虚言,岂不是自找死路么?”金珍珠冷笑起来,阴险的普通地狱鬼魅。
她将后半句话咬的分外的重,是想表明她不知道金家已经遇害的事实,也是想告诉苍凛尘她什么也不知道。
苍凛尘也不知金家怎么样了,金家遇害的事情还不曾上报,朝中官吏为临江城难民涌入京城照成的后果善后,这时哪顾得上金家的事。
他想想却是如此,金珍珠顾忌族人定不敢胡言乱语,但他依旧心存疑虑:“你到底是怎么逃回来的?现在欧阳晨他又身在何处?”
不管金珍珠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还是问清楚的好。
苍凛尘问道此,金珍珠突然眼神一转,垂下了头不敢去看苍凛尘的眼睛,心虚的紧,支支吾吾道:“陛下,民妇是……事趁着欧阳晨睡着的时候逃走的,当时是在甘露寺的破庙里,民妇沿着山脉一路往下便到了官道沿路归来通风报信的。”
金珍珠压根没想过苍凛尘会问她逃走额细节,她也不曾规划过自己应该是怎么逃走的,所以言词之间不免有些含糊,敷衍的味道。
苍凛尘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并没有多说,而是看了夏吟欢一眼,谁知她已经退到了门口好似害怕金珍珠恐怖的模样似的,苍凛尘连忙走了过去牵起了她的手来,放在自己手心,试图给她一丝安慰,并说道:“我们还是回宫吧?”
夏吟欢点了点头,她并非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在战场上也亲眼目睹了不少血腥场面,断手断脚的也没少见过。
可那些都不如金珍珠面目可怖,她的头皮生生被剥开了一层,好像整个脑袋都溃烂了一半,头皮上粘着黄色的油脂和血痂,看起来恶心到让人反胃,
临行出偏殿,苍凛尘不忘嘱咐侍卫说道:“将这里看押起来,重兵把手,切莫让她逃了出去!”
安排好这些,他才紧握住夏吟欢的手返回东宫正殿之中。
他可还记得,金珍珠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功夫不在他和夜行欢之下,虽然现在身负重任,有句话说的好,瘦死的的骆驼比马大,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金珍珠送来信物就没想过还能活着走出皇宫,死了也就死了她不在乎一条贱命,只在乎苍凛尘跌入谷底后痛不欲生!
回到东宫正殿的夏吟欢一直都心神不宁,想到金珍珠恐怖的样子背后已经是冷汗瀑流,紧紧的拽着苍凛尘的手越发的用力。
苍凛尘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停的告诉她不要怕。
“为什么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夏吟欢介意的是这点,她从来都不知道苍凛尘居然对金珍珠用了极刑。
以前身居现代的时候,她曾在书上听过极刑种莲花,但是从未亲眼见过,如今看来真是恐怖万分,手段太过残忍。
金珍珠福大命大居然还活了下来,夏吟欢想,若是她的话,定然是忍受不了那样残忍的痛楚,宁愿死个痛快。
“都是她活该,谁让她居然易容成你的样子,而且还勾结拓跋策欲对你图谋不轨,她自作自受,你不必为了她受苦而心疼。”苍凛尘不以为然,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夏吟欢有威胁,金珍珠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没让金家一家老小全族为她陪葬已经是仁慈之举了。
夏吟欢秀眉紧锁,并不认同苍凛尘为了她这般残忍,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纵然是有错,但是也不至于要受极刑之苦,可以小惩大诫,关押天牢也可啊。”
金珍珠于她也有些情分,虽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要看着金珍珠受尽磨难而死,她还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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