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看见哥哥欣喜若狂的模样,稍微稀释了负罪感,于是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哥哥:他被露认出来了。露那颗无知少女的抽筋脑袋居然想出来变态的复仇要求。他宁死不从。露被他撕坏衣服,然后被他关在厕所里反省。
“反省?!”腓特烈狠狠敲奥托的脑袋:“你才需要反省吧!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妹子那么过分!”
奥托泪汪汪地抱着脑袋,委屈呜咽:“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和教廷联盟的,难道一夜之间被打回石器时代?”
腓特烈摸着下巴徘徊几圈,过来抚摸奥托的脑袋,开导安慰他:“你别太悲观。维多莉娅接走露以后,顺便结了账,可见她保持了主宾之礼,你暂时没有拉到维多莉娅的仇恨,只是得罪了露,情况还不算太差。观察维多莉娅的态度,可以推演出露没有过分指责你,她可能只是哭诉了委屈,就匆匆打道回府了。”
“露会这样吗……”奥托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心头一荡漾,升起朦胧的感激。
“我早就警告你们不要招惹露。暴力和清纯的矛盾集合体,本来就是颗定时炸弹,加上她死要面子,肯定无比记仇。”腓特烈坐下来仔细分析,说完又努力安慰奥托:“但是她是个战斗系女孩,能修行到目前这幅无敌的小模样,一定有种顽固得近乎偏执的独立性,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解决,绝不麻烦别人。因为依赖照顾的人,是不会变强的。”
奥托焦虑的心情渐渐冲散,觉得教廷和骑士团还有缓和的余地,终于不喝酒了。
腓特烈继续开导:“而且露脸皮薄,超爱面子,按住你、要看你尿尿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对维多莉娅说啊?连我都说不出口啊!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弄不好是你和露守口如瓶的秘密。你如果还想活下去,最好别到处乱讲。如果露从第三方渠道听到了这些事,估计会在自杀之前先宰了你。”
奥托幽幽说:“不是估计会,是肯定会。她亲口说过这句话。哥哥,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腓特烈愣一下,笔直端坐了一秒,忽然慢悠悠躺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说:“我的舌头就像报社一样不听话,瞎说起来我自己都怕。要我保密可不是一句吩咐就能做到的,需要不断鞭策才行。”
奥托气得七窍生烟,闭目攥拳,恨恨道:“混蛋……下次喝酒我请客。”
腓特烈厚颜无耻地剔着牙,看着天花板,美孜孜地暗爽:“你叫我什么?”
“哥……大哥。”奥托想把哥哥按成一团,一脚射门踹进星空,但是他七窍生烟地忍住了。他今天差点向露屈服;但是因为害怕露报复,他正式向腓特烈屈服。
真是不堪回首的一页。
腓特烈豪情壮阔地拍拍奥托的肩,慈祥地说:“表现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保密一周吧!一周之后的话……就看你表现喽。”
“不要给我制造杀你的动机哦,哥哥。”腓特烈志得意满要出门回府时,听见后面飘来凉飕飕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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