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毛骨悚然地想起奥托的冷箭,连忙回头牵他的手:“我们快回去休息,明天一定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因为互相宣战了。”
奥托按捺脾气,像个被哄坏的女朋友,气鼓鼓地被他拽着,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
腓特烈进入剧院时,节操涨满【97/100】。
离开剧院时,节操值仅剩【-3/100】,储备节操能100点。神力值高达73,正在高歌猛进中。
奥本海默有点心神不宁,头晕目眩,肚子还有点隐痛,让他脚步轻飘飘的。他怀疑菲莉雅踹飞自己的那一脚有谋杀嫌疑。
“等那天到来,我要把菲莉雅卖进妓院。”奥本海默咬牙切齿地想,“然后天天光顾她。”
家庭医生确诊他没有感冒,只给他开了一杯莺粟果奶,借助提神的迷幻效果来把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奥本海默坚信这是个庸医,二话不说把家庭医生踹出府邸,自己找了感冒药吃。
他在暴雨里躲进马车的时候,人被浇透,沉甸甸的衣服就像一堆滴水的海带。“怎么可能没感冒?”奥本海默愤愤地想。
一堆药磕下去,感冒药的镇定安眠效果和莺粟果奶的迷幻作用产生拮抗,奥本海默看人都有重影。
暴雨渐息,奥本海默提前吹了灯,头晕目眩地提早睡了。但是窗外的闪电一波接一波,漆黑的屋子明灭不息,奥本海默的梦就像脆薄的蛋壳裂开条缝,疑虑照射进来,叫他眼皮合不拢。
在朦胧的夜色里,奥本海默的眼皮漏开一线,隐约看见一个白发静垂的老者古怪地佝偻在桌子旁,信手举起纯银酒杯,捏在月光下端详,小指滴落着浓稠的鲜血。
奥本海默顿时吓得毛发炸开,恨不得抱紧被子缩到床角,却被感冒药和迷幻剂弄得眼皮沉甸甸,一时半会睁不开,急得他心胆俱裂,明明惊恐欲绝,偏偏睡眼惺忪,惊恐的魂飞魄散时,喉咙却暂时叫不出来,只能大汗淋漓地代谢着药物,瘫软在床上,视野开合间,注视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在幽幽呢喃:
“多么迷人的杯子啊,只有鲜血能与之相配呐。门德尔松的钱,你花起来真不手软哪。”
然后老者缓缓转过头来,新鲜的斑驳刀伤把他的五官割得四分五裂,淋漓的鲜血淌得滴答不止,新鲜的肌肉从皮肤的裂谷里翻卷出来,令那张活生生的脸庞新鲜得死状可怖。
奥本海默的被子全都被汗水浸湿,张大嘴巴奋力呐喊,喉咙却被药物麻痹得没声音,仿佛被鬼魂扼住了喉咙。他看着那个血淋淋的面孔平静地逼近床头,却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噩梦!”,奋力唤醒自己时,他的求生意志像横冲直撞的野兽,终于命令喉咙、咆哮出气吞山河的呐喊:“跟我没关系!门德尔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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