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弗兰帝国很好对付。你看看弗兰国旗是什么样子?就是一面白旗涂了两条杠。”艾萨克侃侃而谈,对菲莉雅大献殷勤:“还有,你知道怎么辨认弗兰老兵吗?看他腋下就行了,那里被太阳晒的很健康。”
菲莉雅噗嗤一笑,板着脸纠正:“可是巴黎大革命成功了呀。”
“那是因为革命方和统治方都是巴黎人。在此之前,弗兰陆军是外语最娴熟的兵种,因为他们会用八种语言说投降,”艾萨克口若悬河,“如果生产白旗的工厂发生火灾,绝对会大幅削弱弗兰陆军的军事能力。”
“可是现在的弗兰第一帝国几乎所向无敌。”菲莉雅头疼。
“那是因为他们的弗兰大帝是科西嘉人。”艾萨克对这个国家了如指掌。
菲莉雅猝不及防地噗嗤笑了。艾萨克得意无比,拼全力讨骑士长欢心:“而且为什么我们说外籍军团才是弗兰帝国的正牌部队?因为它全部是由外国人组成的。”
菲莉雅不觉得取笑敌人能有什么建设性。她问:“这就是你的建议吗?告诉我弗兰陆军都是软蛋?”
“做好侦查,避开外籍军团,剩下的弗兰陆军会用流利的德文缴械投降。”艾萨克道出重点,“相信我,弗兰陆军的枪支都能原价变卖,广告词都是现成的‘全新,未开一枪,仅摔到地上过一次。’”
艾萨克成功了,因为菲莉雅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不再理论计较,而是抬下巴抿酒。她微笑时会撩开刘海,目光飘开,像太阳一样温暖你,即使她不看你。
艾萨克心驰神往,刚要继续撩拨,远处的钟声响了。
宴会突然鸦雀无声,所有宾客都昂头看窗外。菲莉雅板起脸想:“勤王钟声?宫廷遭到攻击了吗?竟然需要父亲的龙骑兵救驾?”她的思路像转弯的闪电,劈穿重重逻辑,瞬间绕回到腓特烈身上:“会不会是他?他真的往火坑里跳了?不是警告他不能政变吗!”
菲莉雅的肉体呆在原地,因为心思在牵挂彼方的那个人,她恨不得灵魂系在腓特烈腰间晃荡,那样至少能掌握他的安危。像鱼儿被钓钩拔出水面一样,菲莉雅的灵魂射出身体,飞向遥远的宫廷,挂念着腓特烈的生死结局。
艾萨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菲莉雅转脸离席,她匆匆放在窗台上的酒杯都倒了,红酒洒在名贵地毯上,菲莉雅却拖着流火长裙匆匆远去,出门时竟小跑起来,甚至没有回一次头。
艾萨克嗅到了爱情的酸臭味。
“小布雷施劳德先生,听说您曾经在巴黎银行担任要职,如果您接受我们的聘请,是无上荣幸……”衣冠楚楚的财政司次长走过来。艾萨克是央行行长布雷施劳德的小儿子,曾供职巴黎银行,财政次长很欣赏他。
“抱歉,最近很忙。”艾萨克简单地拒绝,再敷衍两句,就转头攀谈其他军官,去打听菲莉雅的情报了。
老管家瞧见菲莉雅换上甲胄长裙,配上金曦剑,大步流星往外走,吓得一路跑出来拦菲莉雅:“小姐,您的宴会……您的宴会还没结束呐!您是唯一的女主人,怎么能抛弃那么多有头有脸的来宾!”
“替我向他们道歉。我要去皇宫看看。”菲莉雅不由分说地拽出良驹,踩蹬上马。
“法里纳老爷吩咐过,外面的事情他会处理,不许您出门——”老管家急得眼泪横流,奋力抱住马头,不许菲莉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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