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攥着马鞭,伏在马颈上盯着老管家:“父亲想用宴会把我困在家里,是不是?他是这么吩咐你的吗?不许我出去碍他事?”
老管家看见她精致的五官恼怒地扭曲了。
“是的……”管家被瞪得害怕。
菲莉雅奋然一拽缰绳,战马嘶鸣昂头,挣开慈祥的管家,像一道火烧云冲出私家城堡,飞向直冲云霄的皇宫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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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施劳德在国防军的带领下,走进奥托的审讯室。这个一脸谦卑的银行家坐在奥托面前,开门见山:“斐迪南亲王下令释放您,奥托殿下。你那乖张的哥哥已经玩火自焚,所以您身上的莫须有罪名也迎刃而解。您自由了。”
“你是央行的执行官,却屈尊降贵地替斐迪南传话?”奥托昂头问。
“我只是一介仆人,为了利益而服务。”布雷施劳德微微颔首,笑而不媚:“斐迪南亲王让我有了今天的地位,是因为我始终保持仆人的自觉。所以奥托殿下,你可以视我为所有人的朋友,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敌人。”
布雷施劳德一挥手,国防军奉命走进来,解开了奥托的手铐。他们已经验明了国王诏令,确定过释放奥托是国王的旨意。
“所以呢,我能替你做什么?”奥托站起来,攥着手腕活动关节,面无表情地俯瞰布雷施劳德。
“恕我冒昧,我想知道,您对断头台上的兄长作何感想?”老银行家彬彬有礼。
“我早知道他有这一天。我警告过,但他不听。”奥托昂头回忆,侧脸的线条果决无情,这种冷酷和稚嫩的帅气格格不入:“我还得谢谢他把我关起来。”
“这样就已足够。”布雷施劳德站起来,弓腰行礼:“陈旧的东西终将逝去,崭新的世界浴火诞生。我们也感谢您的兄长,因为他的逝去,您才可以接手威廉家族,让它走向更合理的未来。爵位,封地,继承权,在您手中会更加美好,所以这是您应得的。”
老银行家卑微地行礼,补上一句:“这是您应得的,奥托伯爵。”
“带我去见斐迪南。关于巴法里亚和西里沙的合作,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谈。”奥托转头说。
“您回心转意了?”老银行家听说奥托拒绝过斐迪南的橄榄枝,他赶紧煽风点火:“很有道理,既然腓特烈已经败亡,您与亲王合作就称不上是背叛。”
“人对自身的坚持,在看不惯的人眼里就叫做背叛。”奥托说,“我忠于自己就足够了,不在乎别人的评论。”
“枭雄的见地。”银行家由衷奉承,送奥托出去。在外面,雅各布带着五名被释放的银色骑士,齐刷刷跪在奥托跟前,垂头效忠:“恭喜奥托伯爵。”
奥托面无表情,大步离开,穿着一身条纹囚衣,却走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风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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