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的背影在厨台前晃荡,粉色的小围裙垂到拖鞋上。她扶腰歪头,举着烤肉钳,不时给牛排翻面。
长不大的小狮子和小白虎把前爪搭载主人的小腿上,眼巴巴地舔嘴巴。
小千走过来帮忙做饭,菲莉雅关切地吩咐:“叫米兰达来帮忙好了!你去地窖挑一支红酒,打开醒着吧。”
菲莉雅以为女仆身体不适,连凉水都不许她碰。小千心知肚明,感动得暖洋洋的,一想到自己在骗菲莉雅,就觉得酸水烧心。她心怀内疚,不敢答菲莉雅,听话地叫米兰达:“米兰达?快来帮厨!”
胖女仆发出粗重的呐喊,声音像车轮滚来:“我在给腓特烈换床单!这男人的自理能力就像截瘫患儿活到了21岁。”
“米兰达,”腓特烈站在客厅里,昂头瞧楼上,试图提醒硕大的管家:“我还在这儿呢,我能听到噢。”
他刚好路过客厅,去取红酒,并且试图建立男主人的尊严。
“我就是说给你听的!床单刺鼻得像打翻了海鲜粥,你整夜不睡一直在撸吗,人形自走炮!我是不是要给你的床单安装滚筒?”胖女仆义愤填膺地伏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控诉:“我的道德信仰已经够坚固了,可是每一个糜乱的早晨,你都重新挑战它一遍!”
米兰达睡得沉,不知道昨晚有访客。
小千低头咬唇,默不作声。她想起了昨夜呜咽求饶的女皇。她突然瞥菲莉雅,心想你男朋友偷情的证据昭然若揭了啊,你不要那么迟钝啊笨女人!
她看见菲莉雅哼着歌儿,像聋了似的,专心快乐地煎牛排。
小千想告诉菲莉雅,腓特烈的床摇了一夜。可是她喜欢骑士长,喜欢到了不忍心挑拨离间的地步,于是做不出告密这种事儿。她只能善意地启发菲莉雅:“主人,光满足男人的胃是不够的喔。他们的胃口很大的。”
菲莉雅瞥小千,漂亮睫毛微妙地眯起,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一副心领神会的玩笑表情:“你是不是没睡好?”
女仆睁大眼睛发呆。
“快去拿红酒。”菲莉雅含笑捏住女仆的尖下巴,温柔地逼近:“腓特烈对你就像家人一样。所以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我,不要替他宣传噢。”
菲莉雅的笑意像有魔力,叫女仆怦然心动。
“我只是女仆罢了。”小千退开一步,有点害怕。转身离开时,她还在六神无主地想,还好要踮脚才能碰到嘴唇,否则连我都想亲她。
她来到酒窖,刚好看见腓特烈灰头土脸地抱着一瓶酒出来,看见她就嚷:“这一支酒存太久,可能要醒一段时间才有芳香。你开瓶醒着,午餐时倒上吧!”
小千把瓶子转过来,对着阳光一瞧标签,喜出望外地嚷:“这是太阳王时期的波尔多红酒!您怎么舍得拿出来?!”
这支酒太贵重,就连小千都把持不住,酒瘾像馋虫一样撩拨她的芳心,激动得她喜笑颜开,天真地抱紧瓶子,像母亲抱孩子。
洁白的女仆衬衫被胸型撑起,又被酒瓶压成美妙的山峦形状,衬衫几乎扣不住,庄严的蕾丝胸罩在扣子下漏出一抹黑色,这若隐若现的性感,让美胸呼之欲出。
腓特烈一听“舍得”二字,立刻就舍不得了,犹豫踌躇地盯着那支红酒,流露守财奴的面目:“那……那就不打开了?”
“主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小千急忙跺脚抗议,金发一跳,美胸一颤,腓特烈险些被美景晃花眼睛,男子汉气概立刻冲上头顶。他沉痛扭头,捂住眼睛忍痛割爱:“你启发我想到了绝佳方案,今天一定要认真庆祝。快把它从我面前拿走!在我反悔之前打开它——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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