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算了下账,立刻蠢蠢欲动,恨不得代替腓特烈答应。就算他们面容严肃,老成持重,可是心却躁动得像看见美女的少年,欢迎的心情呼之欲出。
腓特烈意识到,文森特简直是个优秀的生意人。为了插手后勤工作,文森特志在必得,他已经不惜血本了。
“军方有自己的医疗体系和急救编制……”腓特烈绞尽脑汁,阻挠文森特上位。他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因为他不能露出戒备,他必须隐蔽地提防对手、持重地观察对手,就算两人有杀父之仇,腓特烈都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文森特已经耐不住了。他的音调节节攀升,不由自主地带了威胁的辞令:“如您所言,国家的利益必须摆在第一位。现在国家急需一场胜利来促进南北统一,所以现在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我把实话摆在这里,圣光是需要充能的。如果神职人员无权跟进、维护、进行充能操作,那么圣光盔甲会在半小时内变成废铁。这会极大损害国家利益!”
“什么?圣光是一次性用品?”军官团如梦初醒,开始骚动。
“应该是一次性用品才对,否则不符合自然规律吧……”也有人仔细思考,觉得顺理成章。
“文课长的条件非常优厚了,应该给予考虑……我们不能剥夺他为国效力的权利。”准将们私下交换意见,都对圣光技术持欢迎态度。
腓特烈闭上眼睛,他清楚,这一步非退不可,因为条件优厚,而且文森特老辣得过分了。他懂得先争取旁观者的支持,然后再用腓特烈的理论武器来进攻腓特烈自身。
国家主义的春风,是腓特烈吹起来的。但是他不知道,这口号已经被文森特玩得轻车熟路炉火纯青了。
“你说谁争权夺利?你在指控总统吗?还是在说你自己!”法里纳上将的胡须一挑,推开椅子站起来,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文森特。
“恕我直言,我努力提供帮助,可是感受不到阁下的诚意。也许我触及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对不起,无意冒犯,我只是觉得,在国家主义至上的德国,陆军大臣和大总统之间的暧昧亲属关系,不仅会导致一些良才被雪藏,甚至会影响某些重要决策的决断!”文森特掷地有声地反驳。他把话说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而且他挑动了某些人心里的琴弦——有人暂时得不到升迁,就会觉得觉得法里纳一手遮天。
“你说话小心点!居心叵测的人才会诽谤元勋,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克劳德少将也拍案而起。
可是其他军官集体沉默。显然,文森特的攻心战术,成功地取悦了一部分人。
“别吵了。”腓特烈纹丝不动,声音低沉地叫停,十指抵着上唇说:“弗兰皇帝死于内部倾轧,让巴黎滑入战败的深渊。难道我们也要重蹈覆辙吗?”
大总统一开口,帐篷立马鸦雀无声。两位将军克制怒火,文森特也聪明地扮演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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