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些什么?”风夜寒一听白玉珠这么说时,他立刻问出声。
或许安阳公主遇到别人定不会被人察觉了去,偏生想陷害的是自己这位懂医术和毒术的,偏生在自己面前装娇弱,白玉珠冷冷地盯着安阳公主,本强忍下的怒火瞬间充斥整个胸腔。
看似娇弱连步伐都瞧不出一丝会武功的安阳公主,脉象是虚脉,但仔细给安阳把脉之后发现虚脉只是外表,虚脉压着实脉并透着一股灼热的力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受伤的人该有的脉象,而是一个拥有诡异内力会武功的女子。
她凝视着安阳公主,看着安阳公主虚弱不堪苍白如纸的脸颊,她恨不得立刻弄醒安阳,然后将自己所查的全部告诉这个可耻的公主。
然而,她深吸一口气沉下心,安阳公主若是有心陷害怕是早就将一切都毁的干干净净,但是,她就不相信真的能做的如此完美,不让人察觉到丝毫。
于是,她一把掀开了盖在安阳公主身上的锦被,安阳身上有伤不易换衣和沐浴,她伸手在摸索在她身上去查,看看能查出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一旁的墨宣眼神深邃的看着眉目冷冽的白玉珠,随后看向了安阳公主,墨眉轻皱后他轻声道:“不要弄伤了她,不然她醒来告诉拓跋泽他们,事情会很复杂。”
“无碍,有我在。”夜凌似是知道墨宣话中深意,立刻出声拆了墨宣的台。
白玉珠松开紧握的双手,然后她看向夜凌,她沉声道:“夜凌,你跟我出来一下。”
“好。”夜凌看向白玉珠连冰冷的语气都带着一抹温和应道。
“你们不要跟来。”白玉珠话间看向风夜寒,而这句话不是针对视线而是他。
风夜寒脸色微僵,所幸面纱遮盖了他的难堪,倒也无碍。至于墨宣,也未跟着她离开。
“我嗅到了空气中情花的香气,想必你也察觉了吧。”走到偏殿的角落里,白玉珠压低了嗓音看着面前的夜凌言道。
“的确有情花的成分,不过不是我所用。”夜凌如实回答白玉珠,微顿了一下,他又轻声道:“我在马车上听安阳公主所讲真相,后又听说你被太子休掉被关尚德宫,这属实吗?你又为何出现这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白玉珠直视着夜凌,她沉声道:“你所听到的真相和我刚问的问话一样吗?至于被困和休掉,我的确已被休掉,现在也不过是个弃妇罢了,而关在尚德宫,我也不瞒和你直说,皇帝给我三天来查明真相,如果查不出我或许就永远离开大云……”
夜凌听后面纱下的红眸闪了闪,他本来在怀疑整件事情是不是和墨宣脱不了关系,看来,听她如此一言,若墨宣没有和安阳公主联手,他自是不信。
可是,谁都知道她最信任的就是师兄墨宣,他告诉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她也未必会信,哎……果然最无法防备的就是身边人,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师兄的阴狠手段……
“作为你我交易还在期限之内,我会帮你一把。”过了片刻,他轻声言道。
“我也正有此意对你说。“白玉珠微顿了一下对夜凌言道,而后她柳眉紧蹙说道:“情花,白色曼陀罗,一年生有毒草木,夏秋开花,花冠漏斗状,单用花可以炼制成昏睡散,人只要服用就会昏倒不痛,并不伤人,若配药的话,可以单配出很多不同的毒药,你说,西域有没有一种药或者办法能让人间接性失忆的?”
“此话怎讲?”夜凌不由问出声,事实上,在她和皇帝他们对持的时候,他并未在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白玉珠便对夜凌又将自己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凌,又肯定补充道:“我绝对没有对安阳公主有杀心,所以不可能会伤她。”
夜凌听完白玉珠所有的话之后,他眼中带着震惊,只因听她这么一问一说,他大概知道了她为何会忘记一些事,因为真的有可以让人间接性失忆的药,不,是一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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