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道:“我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遇上大公子和老夫人这样的好人帮衬我。”
老夫人笑的天|衣无缝,慈爱温柔,她轻轻拍着姚宴的手背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余荫,我们司徒家是感激姚太师扶持商业,自然也是因为丫头你讨我这个老人家喜欢的缘故,还有我那个大孙子。”
司徒玉极为配合,满眼含情的看着姚宴。
人人都戴着面具,姚宴觉得这场面、这气氛特别好笑。
“还是要感谢你们的。”姚宴笑道。
——
周氏所居正院前的抱厦里,女眷们一边吃酒一边闲话家常,淑孝是女眷中地位最高的,此时她正拉着周氏的手远远坐在隔间里和周氏说话。
“你觉得如何?”
周氏面上带笑,心里却恨不得骂死淑孝。
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不知道你大女儿自小体弱多病,郑大夫都诊断不能承受生子之痛了,你竟还妄想把这么一个病秧子嫁给我们司徒家做主母,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当我不知道吗。
“这、实不相瞒,我们家老太太心里已经定下合适的人了。”
淑孝一下变了脸,“你们说了谁家的姑娘?我怎么没听说过?莫不是敷衍我?”
周氏忙道:“只因这姑娘身份特殊。”‘
“凭你们家这点根基敢问看上了何方神圣?”淑孝嘲讽道。
周氏被讽刺的憋了一肚子气,脸上却还不敢露出来,淑孝到底是皇姑,她不敢得罪,于是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是姚太师的掌上明珠。”
“姚竹清早死了,还掌上明珠呢,不过一介贱人罢了。”淑孝轻蔑的看着周氏,“我好好一个郡主娘娘你们不稀罕,竟稀罕一个贱人,你们司徒家可真是贱啊。”
淑孝猛然站起一甩袍袖,“玉溟,咱们回府。”
玉溟郡主此时坐在外头正和相识的小姐妹聊天,听到淑孝动怒的说话声忙站了起来,匆匆跟了上去。
“娘,你等等我。”
淑孝的举动惊的酒宴一霎鸦雀无声,周氏忙走出来安抚。
——
“回禀老太太,门口有个叫祝大福的人找姚姑娘,说姚姑娘被咱们府上的人带走了。”二门传话的小幺跪在地上道。
“那是我女儿的祖父,老太太,那我出去见见。”
老夫人笑道:“既是你女儿的祖父,那就请进来,正好一块坐席用膳。”
“这不合适,还是我出去看看吧。”
“也好。”
姚宴一走,老夫人就淡下了脸,一声长叹。
姚宴走出大门外就见祝大福一身狼狈,破衣烂衫,整个人精气神混乱的不成样子,她大惊失色,忙去搀扶坐在石阶上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的祝大福,“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祝大福一见姚宴就哭道:“小姐,我对不起你,团姐儿不见了。”
姚宴顿觉眼前一黑,身子猛然摇晃,她重重一咬唇就厉声道:“别哭,好好说话。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我把人都留在了庄子上保护团姐儿,团姐儿小小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祝大福跪在地上哭道:“那日团姐儿哭闹着要找娘,红彤就抱着哄,去外头看花,谁知这一去就没回来,我们到处找遍了也没有。”
祝大福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招呼,“小姐,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姚宴双腿一软瘫在地上,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疾声厉色,“你说清楚,到底是红彤抱走了团姐儿,还是红彤和团姐儿一块失踪了,啊?”
祝大福摇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红彤抱着孩子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到处找了,找遍了,没有,团姐儿,爷爷对不起你。”
姚宴情绪剧烈的波动将祝君行引了出来,当他看到坐在地上哭的祝大福和瘫在旁边眼眶通红的姚宴顿时大惊,忙问道:“爹,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郎,爹对不起你,团姐儿不见了,找不着了。”祝大福哭道。
祝君行心头一震僵在当场。
“你别哭了,我有办法。”姚宴从忽然而来的冲击中缓过劲来,站起身对大哭的祝大福道:“福叔,不怪你,是我引狼入室。你回山庄等消息吧,我能找到团姐儿。”
祝大福一听也不哭了,忙爬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姚宴,“小姐,你不骗我吧?”
姚宴点头,“福叔,你自己能回去吗?”
祝大福点头,用袖子抹抹眼泪道:“三郎陪着我来的,现下他在找地方投宿,我等不及就先找来了司徒府,我们说好的,一会儿三郎就来找我。”
“那好,你们歇一晚上明天就回庄子去吧,团姐儿我知道去哪儿找。”
祝大福信重姚宴,忙不迭的点头。
祝君行扶住站不稳的姚宴,忙低声道:“你果真有办法?”
“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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