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晚饭,刚出门,就看到站在路边的盛北弦。
“宝贝!”
楚心之朝男人跑过去,盛北弦张开大衣将她拥入怀中。“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楚心之仰头问他。
盛北弦将她脸旁的发丝捋了捋,“刚下车,准备给宝贝打电话,宝贝就出来了。”
“是吗?”
“嗯。”
楚心之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衣,还是温热的,说明刚从车上下来。“果然是刚来。”
盛北弦抿唇轻笑,小东西聪明,以后撒谎都骗不过她。
“那我们先走啦。”楚心之扭头,朝身后几人摆手。
几人点头。
盛北弦拥着楚心之坐到车内。
朝前面的祁兵吩咐,“回别墅。”
“我们要回帝江别墅吗?”楚心之转头问盛北弦,见他一脸迷茫,她又说,“上次不是要说去试穿订婚宴的礼服吗?”
盛北弦捏着她微红的耳朵,“不用试,宝贝的尺寸我清楚。”
说完,在她的小腹上捏了捏,“虽然最近长胖了些,但应该能穿得下。”
楚心之:“……”
能不能不提这个事儿吗?这几天总说她长胖了。
楚心之忿忿地撅着嘴,一脸“我不高兴”的表情。
盛北弦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我开玩笑的。”
“祁兵。”
“少夫人,您有事请吩咐。”祁兵回。
楚心之问,“盛大BSS今晚吃饭了吗?”
“少夫人请放心,我亲自订的餐,看着BSS吃完的。”祁兵狗腿子一样回答。
一晃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明天就是鼎盛国际CE盛北弦的订婚宴,各大娱乐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
听说,明晚的晚宴,整个市乃至华夏国有名望的人都会前去,场面可想而知的壮大。
听说,订婚宴的请帖都是盛老爷子拿着狼毫,一笔一画地写下来的。
听说,盛家请了美食界最具权威的中外大厨为订婚宴制作餐点。
有太多太多的传闻,让记者们忍不住对明天的订婚宴好奇。
盛家的订婚宴虽对外开放,可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媒体都能放进去,得经过层层筛选。
最近,还有一件事引起大家的关注。
慕家!
从国外回来的慕浥枭,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让慕家跻身为市第五大豪门!
慕氏集团,十天前成立,囊括了娱乐、餐饮、酒店、珠宝,度假区在内的诸多产业,颇有与鼎盛国际一较高低的趋势。
慕浥枭其人,杀伐决断,手段狠戾,竟也丝毫不输盛北弦。
且,慕爷身份成谜,黑白两道通吃。
众人皆感叹道,市的天要变了。
景山别墅。
楚心之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听说明天还有记者媒体来啊?”
盛北弦斜靠在床头边,手里拿着的ad划拉。
“嗯。”盛北弦头也不抬,“都是爷爷安排的,上次的生日宴他嫌没举办隆重,就将精力都放在了订婚宴上,不仅请来了新闻媒体,就连几十年不曾联系的老战友,都给人家发了请帖。”
爷爷的面子素来大,收到他请帖的人,势必要来参加。
可以想象,明天的场面自然隆重壮观。
楚心之一阵头疼。
她一向不喜欢交际,明天来宾多,她肯定免不了要打招呼。
楚心之扭头看盛北弦,后者一脸平静,丝毫没觉得苦恼。
也是。
盛大BSS从小到大贵不可言,活在闪光灯下,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惯了。
“怎么了?”盛北弦挪开视线,看着她颇带怨念的小脸儿。
楚心之挥开他手中的ad,趴在他身上,“我能不能现在觉得就选择退场?”
盛北弦一手搭在她的后腰上,将她往上提了提,“宝贝是在开玩笑么?”现在退场,他明天打哪儿找一个“未婚妻”。
“再说,我们都结婚了,订婚不过是个仪式而已。”盛北弦温醇的声线在她头顶响起,“这么做,也体现了盛家对宝贝的重视。”
先订婚,再结婚,总归显得正式一些。
楚心之扁了扁嘴。
“放心,明天宝贝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当一个花瓶就好了,其他的我来。”盛北弦的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着。
楚心之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盛北弦索性一手帮她按摩,一手拿着ad处理事情。
“你在看什么啊?”楚心之睁开眼睛,看向屏幕。
盛北弦眸光沉敛,从ad中调出一份文件给楚心之看。“上次宝贝不是说高蕾的死有蹊跷吗?”
楚心之猛地来神,起身跪坐在床上。
一张一张翻阅里面的鉴定报告。
“高蕾的开出去的车有问题?”楚心之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以及相关文字,不由吃惊。鉴定结果显示,高蕾出事那天的车,刹车线被剪断了,刹车不及时才撞上大货车。
“嗯。”盛北弦回。
“可当初警察没有检查她的车吗?这么重要的线索不可能会忽略。”
“高蕾出事的那辆车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加上,当时尸检报告显示高蕾饮用酒精,一般人自然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她酒驾。”
楚心之皱着眉,“那么,高蕾是出事之前喝了酒,还是出事之后被人故意灌了酒?”
盛北弦抬头,抚上她的眉心,将她眉宇间的折痕抚平。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高蕾的死都不单纯。”
楚心之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
她的父亲,楚锦书,因为对高蕾出轨一事怀恨在心,才会下杀手?
高蕾是楚锦书害死的?!
不,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她没有证据。
盛北弦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不要多想了,高蕾已经死了,不管是谁杀的,这件事与宝贝无关。”只要不招惹宝贝,他根本不介意高蕾是谁下的杀手。
楚心之靠在他怀里,耳朵贴在他心脏的部位,仿佛听到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就觉得安心。
“本来,我还怀疑是高蕾害死了我的母亲,现在她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完结了。”楚心之喃喃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盛北弦的眸光越发温柔,抱着她躺进被子里。
当初不放心,让霍霆深又去查了一遍宝贝的事,顺其然的查到了程昊这个人,知道了程昊在帮宝贝查七年前的事情。
后来,他也让霍霆深去查了,文青的死,确实诡异了些。
最近忙着找戚宁的下落,霍霆深才停止了对七年前的调查。
“已经很晚了,不要想了,睡吧。”盛北弦在她耳边低语,抬手将床头的台灯关了,“明天夜晚要忙到很晚,睡眠不充足会没有精神。”
“嗯。”楚心之轻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
可脑子里藏着事儿,楚心之实在睡不着。
隔了会儿。
楚心之问,“北弦,你睡了吗?”
“嗯。”
楚心之:“……”睡你妹啊!
他总能在她想说正事的时候,打扰她的思绪。
“你说,高蕾有没有可能是……”楚心之语气顿了一下,“是楚锦书杀的?”
黑暗中,楚心之睁着眼睛,呼吸重了一些。高蕾如果真的被楚锦书害死了,楚淮知道了会不会崩溃,她呢,她自己心里也会觉得膈应。虽然与楚家断绝了关系,她骨子里毕竟留着楚锦书的血,觉得恶心。
啪!
盛北弦把灯打开了。
楚心之眯了眯眼睛,才睁开,对上盛北弦深邃的眼眸,“北弦,你说高蕾是不是楚锦书杀的?”
盛北弦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他就不将高蕾的事情跟她说了。
一贯不喜欢她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胡思乱想。
“如果是,宝贝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楚心之歪着脑袋想一下,“大义灭亲!”
“发生上一次的事情后,我便对他没有一丝希望了,他如果真的杀人犯法,我手中又恰好有证据,一定会毫不犹疑将他绳之以法。”
盛北弦温热的指尖摩挲她滑溜溜的脊背,“不难过?”
“心里对一个人彻底麻木,怎么会难过?”楚心之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楚锦书那种人,她现在也该看清了。
背叛妻子,买卖女儿,禽兽不如!
真不知像母亲那样温婉大方,富有才情的女子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人渣。
想象中,母亲爱的人,至少应该儒雅温润,哪怕是个普通人,他也应该对母亲爱惜有加。
可——
理想与现实相差太大。
“算了算了,不想了。”楚心之摇晃了一下脑袋,抱着盛北弦的脖子,垂下眼眸看他,“我有你就够了。”
楚心之黑白分明的眸子,晶晶亮亮,水雾缭绕,眼尾微微上挑,媚人得很,偏生眸光莹澈如泉,清纯得不像话。
此刻,看着他,神情认真,好像全世界都比不上他,这样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让盛北弦忍不住心悸。
看到他眼中的热情和火热,楚心之却是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柔软水嫩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带着小小的颤抖,青涩得不像样。两人亲热时,小狐狸甚少主动,眼下突然这般热情,盛北弦受用得很。
两只手臂紧紧地缠在她的腰间,盛北弦眸中的欲望加深。
楚心之的小手,也是往下滑,从他质地柔软的睡衣下钻进去,摸着他线条柔和的小腹,一路往上。
盛北弦闭着眼眸,有些生受不住她刻意的撩拨。楚心之打定主意要与他亲热,动作大胆了许多,湿湿的吻从他的唇角滑落,吻在他的喉结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唔。”盛北弦发出一声似欢愉似隐忍的声音。
楚心之微阖着眼睛,眼珠动了动,吻更加火热的在他脖子上流连,时而吮啜一下。
“小东西!”他真有些承受不住,欲翻身,却被楚心之勾住了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小嘴儿嘟着,不满地嘀咕,“不准动。”
盛北弦好一阵喘息,不准他动?!再不动就要废了。
楚心之脑袋一缩,钻进被子里,盛北弦压根不知道小东西突然玩心大起是为了哪般,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突然,胸膛上传来一阵湿热。盛北弦的脑子快要炸了,小东西竟然用牙咬他的扣子!柔软的唇时不时与他的肌肤相触,却又不得痛快,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楚心之!”他低吼,唤了她的名字,用了严厉的语气,“别玩儿了……”声音已经沙哑低沉得不像话。
“唔。”楚心之仰着头,从被子里露出小脑袋,瞪着他,媚眼如丝,“都说了不准动!”说完,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
睡衣的扣子一共就三颗,全被她尖细的牙齿咬掉了,衣襟大敞着,楚心之低头,直接吻在他的小腹上。盛北弦双目忍得通红,楚心之没玩儿够,张嘴咬他,力道不重,却刺激得盛北弦浑身颤抖。
黏黏腻腻地磨蹭了一会儿,楚心之才爬上去,与他唇舌纠缠在一起。盛北弦像止渴一般,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火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大床剧烈晃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停歇。
楚心之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湿漉漉的小身子挂在他身上,手臂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搭在他的臂弯处。
好看的柳叶眉蹙成了毛毛虫的形状,“累……”
盛北弦撩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要洗澡吗?”
两人都出了汗,睡着自然不舒服。
“老公,抱。”她伸出手臂伏在盛北弦的肩膀上。
“嗬。”盛北弦魇足地笑了声,搂抱着楚心之,大跨步地往浴室走。
楚心之微微眯眼,“要洗头,都出汗了。”
盛北弦在浴缸中放满了热水,才将她放进去,拿了一条毛巾搭在浴缸边缘,将她的脑袋搁在上面,“小心点,别睡着了。”
楚心之动了动嘴巴,没说话,表示自己没睡着。
瞧着她的困乏劲儿,盛北弦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挤出洗发露抹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轻轻揉搓了一会儿,将泡沫冲洗干净。
“太晚了,先不抹护发素了。”他轻声说。
“嗯嗯。”
帮她把身子也清洗干净,盛北弦才抱着她出了浴室。
一番动作下来,楚心之清醒了不少,却仍是困得不行,没力气。“老公,吹头发。”
动情后的小狐狸特别粘人,迷迷糊糊的,跟众人眼前清冷的她判若两人。
盛北弦扶着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膝盖上,动作更加轻柔怜惜。
插上吹风机,调成暖风,帮她吹头发。
楚心之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抱着盛北弦精壮的腰,“老公,你太好了。”
盛北弦眉眼含笑,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墨发间穿梭,边吹头发边按压她的头皮,楚心之舒服地哼哼唧唧,娇娇媚媚的惹人怜惜。
头发吹干了,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睡吧。我去洗澡。”
楚心之钻进被窝里,“嗯嗯。”
盛北弦简单的冲了个澡,掀开被子躺下,楚心之立刻小腿儿一蹬钻进他怀里。
“还没睡?”盛北弦微微挑眉,看向怀里的人儿,楚心之闭着眼睛摇头。盛北弦关了灯,轻声道,“快睡,已经快一点了。”
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了些,闭上眼眸。楚心之手一搭,伸进盛北弦的睡袍里,摩挲着他的皮肤,盛北弦浑身一僵。“还想要?”
“我就摸摸,嘿嘿。”黑暗中,楚心之傻傻一笑。
盛北弦猛地翻身,将楚心之压在身下,“既然不困,那就再来一次……”说着,吻已经落了下来,堵住她的红唇,趁机攻入,火热纠缠。
楚心之挠他,“我,没……”余下的话被男人尽数吞入口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卧室。
楚心之眼皮都是酸痛的,浑身的骨头就跟拆散了重新组装上一样,疼得厉害。被子下,一双腿在颤抖,腰间的感觉更是强烈,仿佛生生被人折断。
麻痹!
说好了今晚订婚宴,让她保持充足的睡眠!
说话不算话!
楚心之气愤不已,掐了一把盛北弦的脸,因着生气,她的力气大了些,盛北弦的脸庞上登时出现了两道月牙形的指痕,是楚心之的指甲掐出来的。
盛北弦蹙了蹙眉,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葱白的手指,一根根细细吻过。
“宝贝,又想要了?”盛北弦睁开眼眸,笑意满满,“虽然老公也想,但是身体要紧,昨晚……”
楚心之又羞又愤,伸手去堵他的嘴。
昨晚,两人断断续续的,竟做了许多次。
盛北弦伸出舌尖舔了舔楚心之的手心儿,熨烫的感觉,叫楚心之立刻受了手。改用眼睛瞪他,“你不许说!”
“嗬嗬,好。”盛北弦笑了一声,“我不说。”
他将脸凑过去,埋在她的颈项间,淳雅的声线传来,“不过,宝贝昨晚特别热情,我喜欢。”
“喜欢你个头!”楚心之踢了他一脚。
盛北弦嗅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倒也不介意被她多踢几脚。“再躺一会儿,上午该去老宅了,下午估计就会有宾客前来。”
打心底里疼惜她的身体,盛北弦轻轻揉捏着她的腿和腰部。
楚心之打了个哈欠,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十一点。
老宅打电话催了。
没办法,只能起床。
楚心之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明显还是困的,“怎么办,我还想睡。”
盛北弦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也是心疼。
“闭着眼睛休息,我帮宝贝穿。”盛北弦哄着她起了床,拿过一旁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上,期间,楚心之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
两人的衣服换好,盛北弦抱起她去了浴室,将她放在盥洗台上。
挤好牙膏,把牙刷塞进她手里,“宝贝,刷牙。”
楚心之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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