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娆用了十分的力气,“啪”地一声脆响,钟艳的嘴角出了血,脸偏到一边,很快红肿起来。
钟艳不敢置信地对舒娆怒目而视,“你疯了!”
舒娆冷哼一声,“你才疯了。这儿是梅先生的包房,你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我倒想问问你脑子里除了男盗女娼,还有没有地方留给智商?”
钟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长长的指甲划过掌心,嘴唇被自己咬出血来。
大堂的领班告诉她,荀艾笙来了,但没提她是和梅瑾年一起来的。
梅瑾年是总经理都要巴结的贵客,当时她为了出风头,想着把容貌万里挑一的荀艾笙送到他床上,算卖他一个大人情。
结果等自己心计算尽,还差一步就能在梅瑾年和总经理面前排上号时,梅瑾年却把荀艾笙放了,自己也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现在看来,荀艾笙表面上清纯得不行,结果这头勾着梅瑾年,那头又抓着苏应衡不放,活脱脱一个小狐狸精!
兀自出神,旁边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拴着粗大金项链的糙男人推了钟艳一下,“你说的绝世大美人在哪儿?”
钟艳回过神来,霎时一头冷汗,扭头谄媚地对张宽笑了笑。
张宽五大三粗,一脸横肉,游走在黑白两道,以收保护费为生。他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手底下的兄弟却很多,这些年开了几家皮包公司,钱也不少赚。
这种刀口舔血的人物,钟艳自然得罪不起。
她想自己得罪不起,那么荀艾笙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更得罪不起。虽然荀艾笙看似找到了苏应衡这个大靠山,但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丝不挂的照片堂而皇之地放在大众眼皮子底下?
所以今天张宽一来,想到荀艾笙也在这儿,钟艳便各种吹嘘荀艾笙的美貌,说得天上有地上无,舌灿如莲,直让张宽眼睛喷火,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将人扑倒。
钟艳看他一副急色的模样,心里冷笑,这次可不是她想逼良为娼,而是张宽蛮横,欺男霸女,跟她可没关系。
可现下一看,荀艾笙安静地坐在包厢的阴影里,一张脸缓缓抬起来,原本白皙的皮肤沉黯发黄,眼袋又青又肿,被人暴打过似的;还有那满脸的黑痣,像泥巴斑点黏在上面。绝对辣眼睛。
“老子问你话呢,美女在哪儿!”,张宽黑着一张脸,朝钟艳怒吼。
他被这个老女人鼓动着来猎艳,带着一帮兄弟开眼界,结果这包厢里只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舒娆自己认识,另一个长得惨不忍睹。
张宽觉得自己被玩儿了,火冒三丈。
钟艳被他吼得肩膀发抖,脸色惨白,只好哆哆嗦嗦地指着艾笙,“她……她原本不是这样的!”
艾笙捂嘴,“吃吃”地笑道:“我原本就这么好看,在我们村儿,我可是人人喜欢的一枝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