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想骂人,但实在不肯再多看她一眼,于是火力全都集中到钟艳身上,他冷笑道:“最近老子的刀有点钝,要不要在你身上开开锋?”
钟艳当然不会乐观地认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亲眼看过张宽面无表情砍人的样子,他像个魔鬼一样,脸上被溅满了血。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她两腿也开始发软,现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脏水全泼到荀艾笙身上。
她把眼泪憋回去,瞪向艾笙的目光像飞刀一样锋利冷峭,“宽爷不知道吧,现如今的化妆技巧能化腐朽为神奇,自然也可以把一个大美人画成令人恶心的丑女。要看到她的本来面貌,让她卸了妆便水落石出”。
舒娆最见不得她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与之针锋相对,“钟艳你看看清楚,第一,荀小姐是这里的客人,是你能支使得动的?第二,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本就是她的原貌,你让她卸妆,是在骂我眼瞎?”
艾笙则在旁边泫然欲泣,“我这样难道不好看吗?在我们村儿,想娶我的人把门坎都快踏破了”。
梅瑾年在旁边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
钟艳破口大骂,“少在这儿演戏!荀艾笙,别把人当傻子玩儿!”
艾笙正色道:“我怎么把人当傻子了,本来包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安安静静地,是你非要带人闯进来欣赏我的花容月貌。现在又嫌我长得丑,到底谁在演戏,谁在耍人?”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张宽恶狠狠地瞪了钟艳一眼,手攥成拳头。
但他没有打女人的癖好,随手指了一个跟过来的女人,没好气地说:“给我掌这个老女人的嘴!”
被他点名的年轻女孩子全身一哆嗦,顶着钟艳阴森的注视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只见她含着胸,缩着肩膀,精致的脸蛋被浓妆画得有点假,下巴尖得能扎死人。
艾笙表情变了变,她万万没想到荀之岚会在这儿。
荀之岚含着泪光,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了张宽一眼。
张宽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推到钟艳面前,“力气大点儿,没扇痛快,我只好亲自动手,你跟着连坐”。
说完他拿出烟来点上,白色的烟雾将眼睛熏得眯了眯。
这样一个小动作更让荀之岚心惊胆战。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钟艳一眼,对方的眼睛里像淬了毒,要把自己削皮刮骨。
这一巴掌之后,钟艳肯定会把她碎尸万段。想想对方的那些手段,荀之岚便脸色惨白。
她不敢动手,眼珠子朝艾笙的方向转了转,最后死马当活马医,指着艾笙对张宽说:“宽爷,我认识她。艳姐说得没错,她是大名鼎鼎的A大之花,不信您到他们学校的论坛上看看,有她的没化妆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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