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谬至极!”刘宏突然一声怒喝,顿时把殿内一群文武百官全都镇住了。
“妖人张角行黄巾****时你们便说这一切都是张让他们的罪责,如今羌胡北宫伯玉举族叛乱,你们居然还说是张让他们的罪责!他们这些宦官成天跟在朕的身旁,何时去见过那妖人张角和羌胡北宫伯玉?这些叛贼根本就是在窥视朕的江山社稷,就算朕真的如你们所言斩了张让、赵忠这些宦官,难道他们就真的愿意解散军士束手就擒?
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像这些叛贼,只能派遣大军将他们一一诛灭,而不是用几名宦官的人头去他们示弱求和!诸位卿家皆食汉家俸禄多年,此时不想着如何为朕分忧解愁,而是借助外敌入寇之际,要挟朕去斩杀身边的宦官,你们这是何等居心?”刘宏毕竟是当了数十年皇帝,虽平日里昏庸了一些,可一旦发起雷霆之怒来,还是让殿内一众文武百官吓的胆战心惊。
司徒陈耽和谏议大夫刘陶见皇帝龙颜大怒,虽可惜自己这次未能扳倒张让、赵忠等一众阉党,却还是率先跪倒在地,向皇帝刘宏请罪。
若按刘宏的脾气,他恨不得当场就将陈耽和刘陶全都关入大牢处以极刑,可这两人一个是位列三公的当朝司徒,一个是汉室宗亲又掌管谏奏大权的谏议大夫。就算是刘宏这个皇帝想要处置他们,那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罪名。
知道自己暂时奈何不得陈耽和刘陶,刘宏也就强忍心中的厌恶,挥手让一众跪倒在地文武百官无罪平身:“贼酋北宫伯玉多次举族叛乱,朕这次绝不能再轻饶这群反复无偿的卑鄙小人!大将军,你可有破敌良策?”
何进刚站起身来就被皇帝妹夫点到名字,愣了数息才反应过来:“回禀陛下,依臣之见北宫伯玉之所以能一路从西凉杀至三辅,那是因为朝廷为了尽快平定张角的黄巾乱党,从西凉抽调了不少精锐骑兵发往中原助战。而如今张角的黄巾乱党已几乎全部剿除,陛下正可以将董卓部调回北地镇压北宫伯玉,为求速胜臣还建议调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一并率军北上。凭此等常胜之军善战之将,对上北宫伯玉那些叛党必可一战而定!”
“调车骑将军皇甫嵩北上?那时就晚了!陛下,臣闻事之急者不能安言,心之痛者不能缓声。窃见天下前遇张角之乱,后遭边章之寇,每闻羽书告急之声,心灼内忍四体惊竦。今西羌逆类私署将帅,皆多晓习战,陈识知山川,变诈万端。臣之前担心他们会轻骑出河东、冯翊,抄西京守军之后的函谷重地,据厄高望。今贼军之前锋果已攻至河东附近,下一步恐贼军遂转军豕突上京。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则南道断绝,车骑将军皇甫嵩就算再能征善战也难敌贼军之地利。若是皇甫车骑之大将日久难平西凉贼寇,则关东破胆,四方动摇,威之不来,叫之不应,虽有田单、陈平之策,亦无所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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