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植县中,一列列军队在街道上走过。团防已被驱逐出了县城,工农革命军留了一个团驻守桑植,其他部队又撤回了洪家关。
周文山率三连驻守在东门外,他的营地布置在一个小高地上与城墙遥相呼应。他看着在阳光下懒洋洋地坐着的士兵不由皱起了眉,革命军并没有出操制度,打完仗就散了一地。他拉过一个士兵道:“把三位排长叫到屋里来,我要开会。”
周文山回到屋里,摆下茶水坐下。钱洪很快到了,他一个军礼坐到了桌旁。贺天洪半小时后打着瞌睡来到了屋内,他见来了两人已到笑了笑坐下了。吕列三个小时后衣衫不整地来到了屋内,他全身沾满了胭脂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旁。
周文山已喝了三杯茶水见三人已到放下茶杯说道:“既然人都到了,我就说事了。我到外面营地转了转,发现士兵们无所事事,准备以后一天出两次操,大家说说看法。”
众人四周看了看,钱洪说道:“我认为可以,这样下去士兵早晚养废了。”吕列一拍桌子:“嗐扯,以前在山寨天天就这么养,拉出去不照样把桑植打下来了。”众人看向贺天洪,他站起来道:“那一天一操吧。”周文山品了口茶,环视了一圈众人道:“那一天一操吧,就这么定了。各排明天开始出操。”吕列一拍桌子,走了出去。周文山目光一寒,摸了摸枪道:“都散了吧。”
第二天一早,军号便响彻营地。周文山腰扎武装带站着军姿冷着脸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他拉过钱洪道:“给我挨个砸门,从床上拽出来。”一时间,军营内哭喊声一片。吕列骂骂咧咧地来到了校场之上,周文山剑眉一竖瞪了他一眼。他带着三排站在了校场最后。
操练在日上三竿之后终于开始了,首先是左右转和跑步。钱洪作为正规军出身的排长是当之无愧的教官,但他训了半天也是一脸无奈。这些士兵原是些土匪和农民,他们连左右也分不清,一声命令能转出八个样。周文山见了买了一批白布,让每人左臂带一个白布条,果然左右转的训练好多了。
其次,是跑步训练。这个训练,钱洪的正规军也搞不好,无奈之下周文山只好亲自上场。他一上手,士兵们顿感不一样了。钱洪训练,动作不对上去就是一顿打。周文山则不打不骂,把你提出来,让你在全营面前一遍遍的做动作。他在一旁笑着看你。都是大老爷们谁不害臊啊?脱一层皮也得练好了,不能丢那人。
然后是拼刺训练,周文山率一排用三天赶做了几百个草人。他让一排的老兵以一带一的方式教新兵拼刺,他和排长们则下到场地巡察。他扎紧武装带回头对钱洪道:“吕排长还没来吗?”钱洪点头道:“还没来,卑职这就去叫。”周文山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随他去吧,走,下部队去。”
三人来到了校场,只听杀声阵阵,军威浩荡。士兵们正在练习刺杀技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