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称的训练,其实不过就是后世的军训罢了,他能拿出来的也就这些。
……
“我再重复一遍。什么叫立正?立正就是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微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颔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什么叫六十度?对对,大伙儿都看发哥,发哥的动作很标准。”
“就这个姿势,先站半个时辰。”
“三十一,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嫌苦了?”
啪的一声响,那是鞭子抽到皮肉的声音。
三十一有些慌,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先前订下的规矩后。猛得举起了手,敬了一个礼。
“报告教官,三十一不觉得苦。不苦,一点都不苦。”
陈曦嗯了一声,示意三十一继续立正。然后半眯着眼冷笑着转了一圈。
动作都已经标准了,他便扔掉了鞭子,站到了孟一发的旁边,也开始立正。
烈日当空,虽然有风,但仍很快便汗流浃背。
陈曦一动不动,他不动,其他的人便不敢动。
许清菡坐着一棵树下的登子下,手里捧着一盆子的桃子。这都是陈曦摘给她的,此时她一边啃着甜美的桃子,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陈曦。
她才不会去看那些奇形怪状的土匪,连一眼也不会多看。
微风拂过她的清丽脸颊,拂过她一直未拢起的长发,拂起她此时仍未发觉的整齐的刘海。
此时的她很好奇,看他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难不成就在太阳底下站上一个时辰,就能让这些土匪脱胎换骨?
若如此简单,那大赵朝何至于一直被北方的辽国压制?
许清菡表示怀疑,土匪们自然也会怀疑,所谓的训练,就是这样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难道训练不是弓马拼杀么?
不过陈曦也身体力行的陪站在一旁,所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否则那鞭子可是真会抽的。
先前为了把这立正的姿势站好,每个人都吃过鞭子了。与鞭子抽在身上那火辣辣的痛感相比,显然还是晒太阳更合算。
就这样,每个人都一丝不苟的站了半个时辰。直到陈曦的一声“稍息”喊出来时,每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陈曦再次举起了鞭子,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我说稍息,你们却坐到地上,难道这就是我先前说的稍息?”
二十四鞭,每人一鞭。每个人都哆嗦着站了起来,忙不迭的摆好稍息的姿势。
又过了一会,陈曦这才挥手示意可以暂时休息了。
除了孟一发,二十三个人蜂拥着挤向了地下。
站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多的汗,早已渴极,此时自然要去补充水份的。
陈曦与孟一发站在一起,拿着鞭子指着那些帮众道:“发哥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做,其实是儿戏,不过是少年心性,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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