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再顺一行人缓缓走了下来,看着正在忙忙活活的陈应龙等人,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陈应龙问道。
“我笑什么?你们北京人一直以为自己是正统,然后东征西讨。鄙人不才,也读过些史书。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天下之主,而且在这片土地数千年的变迁中,还都有你们的足迹,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对于那段时光了解多少。”
安再顺很蔑视的看着眼前这些黄毛小子,当然还有已经步入中年的老金,不过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只不过是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小孩子而已。
“我那个年代,朝鲜被分为北朝鲜和南韩国,北朝鲜一直在自己瞎鼓捣,而南韩国则一直在美国的统治下行事。”马努特帮着陈应龙迅速了解了一下一千年前的朝鲜半岛。
“但是,我们既然是一个国家,就会有自己的不同。虽然我们的语言在核爆炸毁灭了,不得不用你们中原人的汉字,但是我们还有在不断的摸索回我们自己的文字。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文化特色,我们都要和你们这些人与众不同。”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老金站起来问道。
“我很惊奇,金正恩,怎么说你也是朝鲜当年的一名年轻有为的名将,怎么会和这些黄毛小子呆在一起?”
“我活了三十多年,虽然在朝鲜给过我至高无上的荣耀,还有位极人臣的机会,但是这一切都被君王的那不可避免的猜忌给毁掉了。现在的我虽然很辛苦,需要东奔西跑,做着很多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是我找到了信任,找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你都是一个中年人了,还这么幼稚。老夫当年也有这样的想法,以为在深山里隐居,整日研习武艺,研习道术,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还有一些跟多跟多的收获,因此我的人生就会有很大的成就,无欲无求了。
但是,川岛公信来了,给了我的人生一个很大的不同。强中自有强中手,虽然我赢了他,但是他却在走之前和走之后给了我很多提示,还有很多人生的启迪。这也就是为什么,安东夜经过他一系列谋划,成了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之后,我就反叛了朝鲜,来到这边,和原本穷困潦倒的军阀李炳忠一起起义。”
“那不过是你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罢了。”老金愤怒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一个已经被判定为是叛逃在国外多年的人了,难道你还是说你是忠于朝鲜的吗?难道我在外面走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带了一个自己新的主子,我还可以说自己是朝鲜忠诚无二的臣子吗?”
老金沉默不语,深深的埋着头,看起来似乎很愤懑,但是又无法说出什么来反抗。陈应龙自然看出了老金的难言之隐,立马站了起来,帮老金解围。
“哼!老金当然不是带来一个主子,我一直都是把老金当做一个长辈,当做一个大哥来看待,根本就不是什么你说的主仆关系。你是被人家奴役惯了,所以才会这么想别人吧。”
安再顺看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孩子,不由得起了兴趣,刚想拿话斗上一斗,可是站在一旁的金任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师父,我之前就是败在这个小子和那个大个子的合力之下,您老人家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安再顺被金任超这么一喊,兴致全无,立刻板起了脸。
“恩,你说得对,我是得给这些小孩子们上一课,让他们学习一些待人接物的方式。”安再顺微微一笑,陈应龙等人身前的粗壮栏杆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人也不是呆子,立刻用极快的身法跑到地下室的各个角落,这才发现,安再顺下来的楼梯口根本就不存在,整个密牢只有一个很小的通光孔洞,还被横七竖八的栅栏封得死死的,只有几丝光可以射进来。
“大家该不会只是想就这么跑出去吧?”安再顺笑着说。
“看来你是非要打不可了?”沉默许久的辛巴可是忍不住了,他从还没见到安再顺就被老金评价为抵不过这个老头子,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观察,辛巴还是没有完全摸透这个老家伙的实力,但是也丝毫不会畏惧。
“年轻人,你准备好了吗?还是和你的同伴们先告个别吧。”安再顺打量了一下辛巴,不屑的说。
“你觉得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吗?”辛巴微微一笑,忽然变换成金狮兽的模样,将相对于狭小的“密牢”撑破了,也将随之塌下来的楼宇都抗在了身上。
“啊~~”辛巴大吼着,金任超为之一惊,眼睛瞪得老大,可安再顺却只是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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