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庭向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就像踩在温晗的心上一样,但他没有退开,反而愈发坚定地站在原地。
顾御庭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冷声道:“你不觉得最没资格来质问本少的人是你吗?”
“厉采薇给了你五年的期许,整整五年呢,你给她什么报答了?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没有给她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她来找本少了,你凭什么要求本少不答应?”
“温晗,保护不了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最让本少不齿,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站在本少面前质问本少?”
说罢,顾御庭将他一把甩开。
温晗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
下一秒,顾御庭便低声吼道:“滚!”
温晗站定的瞬间,双眸充斥着嗜血的腥红,他盯着顾御庭就像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与其来这里找我理论,你倒不如去找厉采薇,她要是想和你在一起,本少绝对不会阻拦!”
温晗没说话,就这样嗜血地盯了顾御庭将近半分钟,而后转身离去。
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十月二十六号如期到来。
关于顾盛厉三家的新闻,热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甚嚣尘上。
但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却并未理会任何。
现在莫说是整个阳城了,估计全国的人民都知道顾御庭和厉采薇要大婚的事情了。
婚礼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走。
几乎所有阳城的权贵,都被邀请过来了。
正是下午四点,厉采薇坐在化妆间,看着镜子里那个描眉扑粉、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竟感觉有些陌生。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心里感叹,就要这样出嫁了啊……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于是便来回地查看手机扣扣,她总觉得今天那个人会联系自己。
那个人说,今天她可以查看自己给顾御庭的那个文件,那自己是在什么时间段查看比较好呢?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文件内容是与宁萌有关的了,但至于是什么样子的内容,她还真的猜不出来。
她待在化妆间的时候,她的母亲陈钰,也正在家里准备着要出席她的婚礼现场。
将绣着牡丹旗袍的最后一颗扣子系上,便有佣人进来,道:“夫人,厉先生说请您过去一趟。”
陈钰修长的指尖停在扣子上,顿了几秒才道:“好,我马上过去。”
佣人走后,她披上浅紫色披肩,才走出门去。
厉家的别墅很大,即使厉时眠和她住在同一层楼,可彼此的房间仍旧相距很远。
陈钰走过去的时候,厉时眠的房门没锁,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敲门。
敲了两下,他亲自过来开门,看见她便说:“你知道的,但凡每次叫你过来,我都不会锁门。”
陈钰站在门边,淡淡地问:“你叫我来做什么?”
厉时眠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进去,房门关上,她被他抵在门板上,他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他凑过去在她的嘴唇上香了一口。
有些意犹未尽地道:“咱们薇薇要结婚了,我这个当叔叔的,却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才好,你来帮我选选。”
陈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她这一生都不知悲喜。
可她这幅模样,在无数男人心目中,便是高不可攀的高山雪莲,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而男人的劣根性在于,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恨不得一寸寸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看到她美好的玉体,横陈在自己面前。
只是可惜,陈钰社会地位太过瞩目,一般男人只能仰望她,最多就只能在梦中肖想,无可触碰。
于是,厉时眠想要得到她,便全无对手可言。
陈钰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他缓缓推开,目光扫过他的衣柜。
“这套深色的,显得太过老土。这套米白色的,又显得太过招摇,所以,我一直很为难。”厉时眠很是苦恼地说道。
“那就这雾灰色吧,里面搭配这件白色竖条衬衣,和这条银灰色领带。”陈钰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给他拿过来。
厉时眠跟在她身后,将衣服接到自己手上。
陈钰挑选结束,刚要转身,就被他一把抱进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她娇小玲珑的身躯,顿时僵硬起来。
厉时眠仿佛没发现似的,开口道:“钰儿,你说薇薇结婚之后,我们将厉氏集团交给她和御庭打理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再去管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带着你到处走走。”
“你喜欢吃自己种的蔬菜,我们就买块地自己种蔬菜。你喜欢偶尔吹风晒太阳,我们就买座私人岛屿。你喜欢杏花微雨江南,那我们就在杏花微雨时节,去江南走走。”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畔,“你说,好不好?”
陈钰的身躯仍旧僵硬着,大概过了十秒钟的样子,她的嘴唇才弯起一抹笑,回转身来,面对着厉时眠。
“你舍得你的厉氏繁华?你舍得你的无数莺燕?你舍得操控别人人生的这种高高在上?”
陈钰戳戳他的心口,“厉先生要是舍得,你走到天涯,我当作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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