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淑妃一窒,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那双盯着佟安歌的眸子近乎能冒出火来。
佟安歌对上乔淑妃那阴测测的目光,脸上坦坦荡荡,乔淑妃现在的心情她也懂,赔了夫人又折兵嘛,心情肯定不爽了,那就让她瞪几眼出出气好了。
这也算是给乔淑妃上一堂课了,布局虽然精妙,但凡有接触必留痕迹,只要是人为,又怎么会没有蛛丝马迹留下呢?
“就算证明杀人凶手不是你,那你又如何断定碧儿就是自愿服毒呢?”皇上看向佟安歌。
“皇上不妨派人去查查宫女碧儿的房间,既然是服毒自杀,那么装毒药的器皿必然还在她的房间里。”佟安歌淡淡的说道。
皇上挑眉看了一眼福公公,福公公会意,转身朝着大殿外面走了。
此刻,乔淑妃的那张脸阴沉的几乎能淬出冰来。
不消说乔淑妃,就是乔舒望还有乔扬朔夫妇,也变了脸色,本来策划的好好的,谁知道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对于佟安歌这样冷静沉着的应对,已经她头头是道的分析,夙钰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早已经见识过了,但越是见识的次数多了,他就对佟安歌越是好奇。
另一边,林纬帧看向佟安歌的双眸里面,带着几分亮光,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向往和好奇的女子,更没见过,面对皇上还可以如此冷静淡定的女子。
越是这么好奇,他就越想要了解佟安歌,想要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上到底还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林清漪此刻也是怔愣的看着佟安歌,她原本以为凶手真的是佟安歌,可是现在听着佟安歌分析下来,她还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凶手真的不是佟安歌吗?
很快,福公公就回来了,他将一个小玉瓶呈了上来,说道:“皇上,奴才在宫女碧儿的房间里面发现了这个,经查验,这里面装的确是毒药鹤顶红。”
听见福公公这么说,皇帝的双眸一凛,眼底精光扎现,脸上就带上几分冷意。
佟安歌看着那个小玉瓶,说道:“这玉瓶看上去价值不菲,碧儿只是一介宫女,想必不可能有这样价值贵重的好东西吧?”
乔淑妃狠狠的瞪了一眼佟安歌,目光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即便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疑点,但这些疑点也未必能够证明你就不是杀人凶手,本宫平日里赏给碧儿的东西不少,一个小玉瓶又有什么稀奇?说不定还是你杀人之后故意将毒药放进去的!”
“那娘娘倒是说说,臣女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说这些,来证明臣女巧舌如簧?”佟安歌说着,似笑非笑的看向乔淑妃:“若是有这个闲工夫,那臣女不如干脆伪造一个与臣女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杀人现场,那样岂不是更好?”
乔淑妃被佟安歌堵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大殿上的众人看向佟安歌的目光都变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佟安歌竟然能这样冷静睿智的从尸体上找出疑点来。
“佟安歌,就算碧儿并非你所杀,那么她为何要自杀呢?”皇上看向佟安歌。
佟安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乔淑妃,然后说道:“皇上,这话恐怕就要问那个真正谋划了这一切的人了。”
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处处针对她,她就不相信,皇上会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佟安歌的目光看向大殿之上沉着脸的乔舒望,问道:“佟安歌有一事想要请教丞相大人。”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乔舒望冷哼了一声。
“诶,怎么能说是狡辩呢?小女可是虚心向丞相大人请教。”佟安歌似笑非笑:“淑妃娘娘曾说过,那副万福寿金图可是丞相大人特意派人寻过来先给皇上作为寿礼的,那一定是真迹咯?”
“放肆,献给皇上之物,岂能有假?”乔舒望眼睛一瞪,双眸之中尽是厉色。
“哦!”佟安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乔淑妃身边的李嬷嬷,问道:“李嬷嬷,你方才说从御花园离开之后你还亲自去检查了万福寿金图,那你可有仔细的检查过,那幅万福寿金图是真真切切的在长乐宫里?”
“那是自然!”李嬷嬷立刻说道,扫了一眼佟安歌,然后看向皇上,力证清白:“皇上,老奴亲自查验过,万福寿金图的的确确就在长乐宫里,是老奴和碧儿亲自打开看过的。”
闻言,佟安歌对乔舒望说道:“方才丞相大人说过,您敬献给皇上的万福寿金图,就是天机老人的弟子玉娘所绣的那一幅。”
“这是自然!”乔舒望哼了一声。
佟安歌看向皇上:“皇上,当年天机老人的弟子玉娘花了三年的时间绣了这幅万福寿金图,众人都知道这幅图价值连城为罕见之宝,但是有一点,却很少有人知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