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沉目看向佟安歌。
“玉娘当年绣这一幅金图的时候,用过一种特殊的金粉,那金粉可以让金图一直保持金光闪闪,但也有个缺点,这种金粉特别容易沾染到人的手上,而且不易洗掉,通常是在好几天之后才会慢慢的变淡,如果臣女真的偷了金图的话,那么手上一定会沾染到这种金色的粉末,但是现在……”佟安歌说着,将双手伸了出来:“臣女的手上没有半点金粉的痕迹,又何来偷金图一说?”
这话说出来,乔淑妃和乔舒望的脸色都变了。
皇上的目光变得更沉了几分,佟安歌看向李嬷嬷:“李嬷嬷方才说过,你可是亲自查看的那幅万福寿金图,那可否请李嬷嬷伸出手来,让我们大家看一看呢?”
李嬷嬷闻言一窒,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支支吾吾的,手不住的往袖子里面藏。
见状,佟安歌似笑非笑的说道:“李嬷嬷,只不过是看一看你的手而已,难道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李嬷嬷的双肩都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白了。
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嬷嬷,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霎时,李嬷嬷的身体抖得像是筛子一样,颤颤巍巍的将双手伸了出来,那双手上,哪里有半点金粉的痕迹。
乔淑妃闭了闭眼,眼底闪过一抹灰败,就是下面的乔舒望,那张脸上也带上了几分难堪。
佟安歌勾着唇,看了一眼乔舒望,然后说道:“丞相大人,你方才说过,那幅万福寿金图的的确确就是天机老人的徒弟玉娘所绣,而且李嬷嬷也是再三保证过,说她也有亲自打开查验过,那为什么李嬷嬷的手上却一点儿金粉的痕迹都没有呢?”
乔舒望一窒,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佟安歌似笑非笑的勾勾唇:“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万福寿金图,而且还信誓旦旦说是玉娘的真迹,这样的万福寿金图,也算是真迹吗?”
乔舒望的脸色更难看,坐上的乔淑妃也是一脸的灰败。
皇上眯眯眼,看向乔舒望:“丞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舒望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上跪了下来,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皇上……老臣……老臣也不知……不知那万福寿金图是假的啊。”
“皇上,臣妾也不知晓啊,若是臣妾和父亲知道此事,定然不会拿一幅假的万福寿金图去献给皇上啊。”乔淑妃对着皇上跪下来,急声说道。
佟安歌看着这父女俩,心里忍不住嘲讽一声,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就是这父女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她就不相信乔舒望会不知道那幅万福寿金图是假的,只是他肯定不会想到,佟安歌会当众拆穿。
想到这里,佟安歌慢条斯理的说道:“玉娘的那幅万福寿金图本就是为她的师傅天机老人所做,天机老人去世之后,那寿金图也作为陪葬品带到了天机老人的坟墓里,丞相大人献上的这幅寿金图,怎么可能是真的,既然这幅寿金图都不是真的,那么敢为淑妃娘娘,臣女既明知道这幅寿金图是赝品,又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在皇上的寿宴上杀人去盗一幅赝品呢?”说完,佟安歌目光清冷的看向一脸惨白的乔淑妃。
她这话落下,在场的众人全部都震惊了,谁能想到,丞相乔舒望既然会献上一幅假的寿金图作为贺礼送给皇上呢?
乔丞相的一张脸都显得有些灰白了,即便是离得这么远,佟安歌都能看到他发间渗出来的汗珠。
敢给皇上送赝品作为寿礼,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父亲他并不知情,只是一心想要给皇上一份寿礼,还往皇上看在父亲忠心耿耿一直为朝尽忠的份儿上,就原谅父亲这一次吧。”乔淑妃哀声恳求道。
皇上冷哼一声,看向地上战战兢兢的乔舒望,说道:“丞相一向心细,这一次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皇上,是臣一时疏忽,还望皇上恕罪。”乔舒望对着皇上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
皇上的目光落在佟安歌的脸上:“就算是赝品,那你说说,这赝品现在在何处?”
“自然是在……”
佟安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夙钰的声音打断:“皇上,臣愿意找出万福寿金图,辨别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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