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露出笑来,道:“难为你记着他,五郎那孩子,只顾着混玩,每日教人逼着才肯学几个字,哪里能读书。你若闲了,只管找他去。”
众人又都转而夸赞起五郎来,又不免说起方才知秋堂里的事,因途中有许多人传了桃溪居士的话过来,他们也都有许多见解,秦衷二人便听的十分认真。
却不妨过了一时,众人就由此叉开说起旁的,自然顾不得这两个孩子,秦衷二人不耐再听,正欲想法子溜了,却听钱侍郎笑道:“今日难得尽性,却是五脏庙需祭。”
众人大笑,秦邦业起身便说要作东,回头却见秦衷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便道:“你们且不必跟着,回先生那里,好生将今日之事禀报。”
秦衷正巴不得这一声,连声应诺,喜笑颜开的送走他们,因心中俱存了事,急急坐车回了绿柳巷,冷不防却见门口停了辆从未见过的毡顶车。
秦衷向着郑纯说道:“想不到今日竟来了客,却不知是何人。”
他二人进了院子,只见葛笑山坐在树下乘凉,底下坐着个中年文人,地上洒落几个蒲团,也都坐了人。
秦衷一见人,便知是奇缘,喜笑颜开上前请安,道:“老师,您怎得与桃溪先生认识了?”又道,“我们今日听了桃溪先生的讲学,一路正想着,猛然在家见着,真似做了梦似的。”他一说话,除了葛笑山,众人都站起来了,听他说话有趣,却有个孩子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葛笑山笑看了那孩子一眼,与桃溪居士道:“你如今也有了名号,既然负了盛名,想必也算学成。”又向秦衷二人介绍,此人却也是葛笑山的徒弟。
秦衷真是惊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现在,他可是确实有点像做梦了。
众人一番引荐叙交,白叫秦衷郑纯认了许多师侄,因没得准备,只得胡乱自书房拿了东西权当表礼,桃溪居士却也寒酸的紧,表礼不过是文房四宝,另加两本他著的书。
秦衷感叹,任凭他穿越了这几年,当了桃溪居士的师弟这事,只怕仅次于当了秦可卿弟弟那般震憾。
看来“六度区隔”的道理确是真的,也许看似遥不可及,距离甚至比火星还远的两个人,中间最多通过5个人的关系,就能建立起联系。如今,他秦衷更加厉害,不仅和金陵十二钗成了亲戚,连这么文豪似的人物也与渊缘颇深。
想至此,不由有些沾沾自喜,认识这么多拉风的人物,他也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他在这里感叹,郑纯那孩子却把客人丢在外头,独自钻进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不对,捂全身>v<
反正你们又不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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