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继昨日冰露露的家人失踪后,今日她也失踪了。”
包图放下手中的文件,捋一捋长须,道:“人失踪了就去找,来告诉我这些没用的显得你有能耐吗?”
“大人教训的是!不过,”崔硕没有回避上司的目光,“有能力且敢在都城掳走涉案人员的,摄政亲王洗不脱嫌疑。”
包图皱皱鼻子,瞟了一眼门窗外,然后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质疑当朝执政者违法,一旦弄错了你知道后果吗?”
崔硕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很清楚!而且属下也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指控亲王殿下,属下可以承担一切后果,但只恨自己没能力查明少典铜**二女的案件。”
“绕了一个弯,原来想说这个。”
包图起身,踱步到崔硕面前。
“谁逼得你来找我诉苦啊?”
“大人误会属下了。”崔硕抬起头,“摄政亲王下旨谍情司干预此案,紧接着冰露露及其家人就不见了,致使此案缺少关键人证,根本没有办法给少典铜定罪,这实在超出了属下的能力范围。”
“不是还有一个人证吗?”包图踱步到门口。
“冬家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冬矜死活不愿在大庭广众下讲述当晚的事。”
“嗯。”包图微微点头,“除了人证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少典铜有罪?”
“许多百姓看着少典铜走进冰露露家里,还看见他第二天才出来,足以证明他有时间犯案;
其次有人证听到他在妙味楼大喊要杀了冬矜,证明他有作案动机;
最后是摄政亲王的口谕,此举违反了规避原则,从侧面证明他有罪。”
“也就是说没有足够证据把此案办成铁案。”包图回到自己的座位。
崔硕沉默了。
“崔硕,你办案多年,很清楚涉及权贵的案件有多难定罪,只有铁案才能顶住压力。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因此我才限时破案,怕的就是人证和物证出现意外。
现在如何?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想定少典铜罪则要付出更多努力。
时间剩下一半,你还有机会,能找回冰露露最好,实在不行就劝冬矜吧。”包图的眼神中透出疲惫。
他能理解属下的困难,但他没有选择退缩。
“属下领命!这便先行告退。”崔硕退出房间,离开时的步伐越走越稳。
“唉。”包图微微叹一口气,“事情变复杂了,好像有多股势力参与其中,少典铜有没有罪已不重要,关键在于亲王殿下的举动,我们皆是棋子尔。”
……
“请龙长老替小人做主。”冬桂坐立不安地看着龙当,双手不知如何摆放。
龙当静静地看冬桂,好一会才说:“谍情司疯了吗?想给贵族家眷催眠!明日你将女儿送来元老院,本公去魔法总会请一位大师过来,给你女儿施加祝福术。”
扑通,冬桂双膝跪下,一个劲地磕头:“多谢龙长龙!多谢您!多谢您……”
……
蛰伏数日的丁馗又上街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带上少典鸾,只是一个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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