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掐两枝挴花回去,那个小东西喜不喜欢,九公子边皱眉思忖,边慢慢踱了步子进去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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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下着雪,杂树林子里格外昏暗。
老四与赵大两人一前一后钻出树丛,老四拍拍兜帽,边拍边嘀咕:“这鬼天气冷的要死,他几个倒好,窝在山下喝酒,倒又叫咱俩个吃风受累。”
“嘘!”赵大斜眼看了身后,见四处无人,这才转过来小声道:“小声些。”
“怕甚,周围又没有人。”老四拍净身上,便猫了腰往前走:“半间亭里从守门仆奴到烧饭婆子加在一起,统共也不到十个,绝计好收拾。”
越叫小声,这憨货声音越大。
后头赵大眉头一皱,干脆紧走几步越过老四道:“姓韩的正等咱往回报消息,走快些!”
自从上回在地道里撞见“鬼”,老四的胆子也小了。这会儿见赵大走去前头,忙撵了上去:“哎,等等。”
过了一会儿,两人刚才说话儿的地方雪屑一阵急落,冯关与东城两人从树上跃下来。
冯关看看地上两溜脚印,小声道:“你回去报消息,我跟上看看这些人藏在何处。”
“好。”东城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小心!”
冯关嗯了一声。
两人便一个沿了脚印子去追,另个大步返回半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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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时九公子回了木屋。
北斗与另两个小丫头垂手站在廊下,远远看见九公子过来,三人便齐齐施礼。
只施礼,不问安……九公子眉捎一挑,边抬脚蹬上木阶,边瞟了北斗问:“夫人还睡着?”
“夫人醒了。”北斗说起来这个,忍不住想笑,只是有九公子在,小丫头只好紧绷着脸,低声道:“夫人说天太冷,起来也没有事做,倒不如窝榻上看书。”说着话,上前掀起来帘子。
窝榻上也好,省得等会儿看见“热闹”了又要下手。
九公子唇角微微一翘,迈步进了厅内。
厅里暖意融融,左侧内室帘子拢着,九公子斜眸瞟见谢姜半坐半倚,果然拿了书在看。且此时书本子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小巧的下巴。
九公子便边脱狐氅,边走近了问:“看什么这样入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谢姜眼珠一动,由书本上端斜瞟了这人道:“需要我问安么?”
这是生气了?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
九公子思忖着从昨晚到现在,自家都做了什么事,再想想半间亭里这段时间内,又有什么事儿惹了眼前这个小东西。
思忖了半天,九公子额角一跳,脱了狐氅问:“萧仪怎样了?嗯?”边问,边脱了狐氅往榻旁木架上一搭,撩袍在榻沿儿坐下。
“听陈大医说,这几天只要不起热,伤势才算稳定。”谢姜眼珠重又盯了书上,待再翻过去一页儿,这才爱搭不理的道:“再说了……。”
谢姜说了半截儿……有脚步声“咚咚!”到了廊下。须臾,远山在门外道:“公子,那个……陈大医邀公子下棋。”
这会儿下哪门子棋!连个借口都不会找!
九公子抬手扶了额头去瞟谢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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