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听到笑声了?”他看着我,严肃的问我。
“嗯,就在路上的时候,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可是,又觉得不太像幻觉,但是,我又看了你们一眼,你们好像没听见似的,而我又不敢太过肯定,就一直苦思着,可能就是在那时被脏东西缠上了,自己也没发觉。”我忐忑不安的说着,一想到昨晚,全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挺严重的?我看苗婆的表情就不太对劲,她平时遇到多大的事都是面不改色的,昨晚一听我这么说,她整个脸色都变了,到底是怎样的?”我低声细语地问,倾耳聆听。
“近期会出现大规模的灾难。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没法搞清楚。又或许,这只是一个传说。”他慵懒的说着,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倒是吓出一身汗来,但愿这种日子永远不会来临。我起了身,走到门口,我听见虚掩的门里传出说话声,本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话中提到了尸变这两个字,让我止住了脚步。我悄悄凑近了些,把耳朵贴在门上。白玄之站在我背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很自然地打开门,拉着我走到苗婆身旁,光明正大的听。
“苗婆,要不你随我们去看看,晚上就在我们那过夜,也省了来回奔波的辛苦。”说话的是一中年妇女,标准的农家妇女,黑皮肤,黑眼圈,精神看起来有些颓废,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这妇女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死气沉沉的,对,整个人一股死气围绕。可这也太奇怪了吧,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给人这种死气缠绕的错觉。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终于在苗婆的沉默中止住了声音。而站在妇女旁边的男人,瘦的可以,一双精明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他实在太瘦了,瘦得像纸人一样,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而最明显的是他的那双黑眼圈,看上去像是给人弄了某种标记似的,让人看着浑身不自在。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他们身上还有另外一种隐约陌生的气息,若隐若现,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时胡爷爷也走进院子里,他看了我们,吸了口烟杆子,呼出气,“一大早就这么多人围着,在聊什么呢?”他凑近了些,好奇的想凑凑热闹。那男人一见到胡爷爷,马上走过去,双腿着地,跪在胡爷爷面前,哭哭啼啼地说着:“虎爷,可把你找着了,刚才去找您,没看到您老,您可要救救我们。”虎爷眯着双眼,用嘶哑的声音说着:“你那事我可不敢管。老婆子,我劝你还是少管这事。”苗婆瞪了一眼虎爷,小声嘀咕:“我也没说要管,我还要留着条命享享福呐。”
男人一直哽咽不止,虎爷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们俩夫妻也别跪了,回去好好安葬你们的母亲,别推三推四的,还有和你弟弟好好商量一通,把你母亲的身后事风光大葬了,别老整什么风**这一套,你再这样搞下去,死人都被整活了。这都几天了,还不让你母亲入土为安,整天就想着风**这一事,照这样拖下去,你母亲头七那晚都要含冤回来找你们的。赶紧回去把你母亲的身后事给理了,别给我整这一套博同情,回去回去。”胡爷爷手一挥,让他们赶紧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两人没了法子,无奈摇头,不舍的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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