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姑娘在床中的反应,可不似不情愿。”听到这种话,是个男人都会生气,何况他这种身份尊贵的王爷,夏夜辞面色微沉,若清欢却笑了,“和你上床在人类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和你上床的同时还要对着你背上那张鬼脸,难度就太大了。”
她一而再说自己背后有鬼,醒来时嘴里又嘀嘀咕咕似乎念了符咒,且言语这般直白,根本不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会说的话,床上和床下完全就是两个人,夏夜辞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也必须正视这个女人可能来路不明,他张口欲喊人,若清欢逮准时机,扬手劈向他的脖子。
砰的一声,夏夜辞软软倒在了床上,灿若星河的双眸合上时,温润的玉容清雅到不似真实,若清欢多看了他两眼,拉起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再把自己的衣领扯开一点,袖子弄皱一点,还揉了揉脸,弄乱头发,制造激情过后的假象,她暗暗算了一下两人在房里的时间,这个时候出去应该不会有人怀疑了。
见鬼的试婚,想让她白白牺牲,做梦都不要想,若清欢开门出去,没走一会就被两个丫鬟拦住,她淡淡道:“王爷睡下了,不让人打扰,命你们送本小姐回宰相府。”
他们俩在房间里差不多呆了半个时,之前或许更久,夏夜辞身体不好王府里的人肯定知道,做那事花半个小时差不多,不会有人怀疑,两个丫鬟果然不疑有他,派人送她走,还是从后门离开。
沽帝王朝,皇姓是夏,夏夜辞是王爷,要娶宰相的女儿,若清欢简单理了理脑袋里的东西,这些跟她没关系,她要回宰相府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二小姐。
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从小被欺负到大,那种寄人篱下被人摆布而不能还手的滋味,她发誓此生不想再尝试。
那么,就从重生的这一天开始!告诫自己,也告诫别人!
从辞王府到相府,轿子坐了一个多小时,可笑的是竟然也是从后门进去的,看来这个白衣衣不受待见的程度不亚于她在若家豪宅,既然如此,既然身体和灵魂合二为一,那么白衣衣就是若清欢,若清欢就是白衣衣。
你敬我,我报你,你犯我,我百倍偿还。
宰相府的夜晚比辞王府还安静,一路从假山走过花园,一直到楼阁,耳旁不乏丫鬟和小厮们的讥笑声,毫不遮掩,这种小角色若清欢自然不在意,她走到一名丫鬟面前,面无表情道:“带我去二小姐的房间。”
“大,小,姐,敢问现在是何时辰了?二小姐千金之躯,早就歇下了,可不像你,还活蹦……”那丫鬟话没说完就被若清欢左右赏了两个耳光,当下惊呆了,包括身旁的一些丫鬟和侍卫,纷纷诧异的望着她,若清欢下颚微抬,目光一圈扫下来,冷冷道:“话我不说第二遍,带路。”
那丫鬟受到惊吓,嘴巴张的大大的,无法想象早上还胆小懦弱的大小姐在短短几个时辰里竟然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如此陌生锐利,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藏着一把刀。
被带到二小姐房门前,若清欢直接踹门进去,这个举动再一次把带路的丫鬟狠狠的镇住了,同样将睡卧在高床软枕中的白雨幽也惊醒。
“谁人如此不知礼数?!”被打搅了好梦的白雨幽语带不满,柳叶眉微微蹙着,撑起半边身体望向来人,待看清是若清欢时,轻蔑一笑道:“原来是你,我道还是谁,果然妾生的贱种不懂礼数,本小姐的房门也是你能闯的吗?!”
小妾生的,难怪,跟情妇生的有什么区别,命运还真是相似,若清欢扫了眼挂满粉红色轻纱的房间,虽然烛光很暗,但依然看的清白雨幽的长相,小小的鹅蛋脸,大大的圆眼睛,尖尖的鼻子和小巧的樱桃嘴,确实是一副好相貌,但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说的自恋一点,远远不如她。
若清欢伸手拍了拍白雨幽的脸,凤眼在烛光下鬼魅一般闪着寒光,“作为你同父异母的大姐,我有必要教你第一堂课。”
“你……你想干什么?”终于意识到今晚的大姐不同于以前,那双整日无精打采的凤眼在此刻竟然如此光芒万丈,白雨幽有些害怕的往被窝里缩,看出她想逃,若清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啧啧道:“皮肤比我滑多了,可见娇生惯养,平时没少欺负你姐吧?试婚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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